桥蕤冷哼:“孙策夺了会稽,他不思献宝贡,反向主公索取钱粮,很明显有别的打算,他造反与否不好说,但今后是否听号令难讲,你看现在拥兵自重的诸侯,哪一个听天
的号令?”
“会稽乃江南富庶地,孙策要犒赏有功将士,不能从王朗的府库中取吗?需要大老远跑到寿请赏?”
听到桥蕤的比喻,陈氏也听得明白,她咽了咽追问:“既然将军都打算明显,主公必然也看明白了?主公若是先发制人,孙伯符则危矣...”
“当时要给云起求,若是说孙策的坏话,恐惹主公不悦...”
“夫人别有偏见,军中十六岁的将官,勇气能比上云起的不多,有他脑的人几乎没有,好好培养是个苗
。”桥蕤直摇
。
“呃...云起此前曾分析推断,孙策手握兵、扩土开疆,难保没有割据自立之心,一旦将来主公称帝,有可能藉此举兵反叛...”
“为夫原也不信,但傍晚我偶遇吴景去报捷,言孙策已经击败王朗夺了会稽,吴景回寿是向主公为孙策请赏的。”
桥婉双手抱膝蹲在窗,屋
又传来陈氏的惊讶声。
“是何考量?”
她知桥薇从小仰慕英雄,随着这两年孙策名气日隆,桥薇还向护卫李屯打听过,桥婉
叹母亲当年
光真好,就是不知父亲为何没同意。
“千万别有侥幸,走错一步、万劫不复,何况龙云起还有推论...”
“当今天未定,主公要代汉称帝,应该不会这么早...”陈氏听得心中亦是打鼓。
烦恼...”
“主公因会稽捷报欣喜,估计没有作其它考虑,但是钱粮暂时不会拨发,为夫也因别的考量没有提醒。”
窗外桥婉听得一脸尴尬,怎么无缘无故提到自己?
“妾愚钝...”
桥蕤停顿片刻组织语言:“孙氏自孙开始,就跟主公征讨四方,孙香、孙贲、吴景、孙策,哪一个没手握兵权?可以说主公当前的疆域,有一半功劳都是孙氏立
的,古语有云‘功
震主’,桥家若与孙家结亲,主公岂能不疑?我只想给
孙免祸尔...”
“又是什么考量?”
“孙策打了这么大胜仗,找主公要些赏赐有何不可?”陈氏声音中显得不以为然。
“夫人不是还惦记孙策吧?为夫之所以不同意这门婚事,是有自己的考量...”
“荒谬,实在荒谬,龙骧从军不足一年,在战场上畏首畏尾,他的话皆胡言乱语,将军怎能听信小儿之言?其父孙都是忠心为主,妾以为孙策少年英雄,必不会行叛逆之事。”
“倒霉事总离不开他。”陈氏叹了气,跟着提醒:“今后还是避而远之,明天伷儿去送药,可别让他上手,把霉运带回家可不行。”
门外偷听的桥婉,听到此耳朵差
竖起来。
陈氏声音忽然亢:“龙云起?推论?与他何
?”
“妾不
,总之你以后和他保持距离,另外将军刚才提起军中将官,反倒提醒了妾
,总有
好
的吧?何不选两个来
女婿?小薇即将及笄待嫁,小婉可就比她小一岁...”
桥蕤因为龙骧的事落地,心中兴就多饮了几杯,一不小心话赶话,把心里话说了
来。窗外的桥婉越听越起劲,心说这些事比针黹还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