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当初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们是死不得,
铁锅里的四颗脑袋浮浮沉沉。
师兄,你何不动手,直接杀了我?!”
最终承受这份痛苦的,终究是他们。
被浸油锅中的厉诡猛然挣扎开来,
也重重拍在李岳山的心!
师兄,
他抄起锅铲,
这数十年来,厉诡的侵袭就好似一把锉刀,正在不断磋磨去我的自我,
就要趁此时机从油锅中!
也活不得的!
李岳山满面歉疚地看着师弟,嘴唇嗫嚅着,却终究没有说话来。
唯有将他们与厉诡一同封押,才能最大限度地压制‘织锦山厉诡’的力量,令‘织锦山厉诡’的命格趋于固定——可是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格,替他们这般让他们承受痛苦的决定?!
杀人放火。
自活气与厉诡诡韵都被收魂米封押住了,相互纠缠,互相磋磨——
嘭!
“师父!”
你都忘了吗?!”
师弟神悲伤地看着李岳山,低沉
:“我被困在泥胎里数十年,今时总算脱离,却也仍不得自由——师兄,你可知与厉诡为伴,被厉诡不断侵蚀去神志,究竟有多痛苦?!
我们便是结局已定了……”师妹的颅在漆黑
的油面上沉浮着,她嘴角噙着浅浅笑意,
睛里像是有星光闪动,
难言的疼痛从腔中乍起,直贯天灵!
猛力拍打那双扒住锅边的手掌,
那么从此后,
哗——
哪怕告诉他们,
李岳山双目发红,铁铲将师弟的脑袋死死了油锅里,复又将师父、师娘、师妹都压
油锅里
旁边密切关注这一切的青苗双中涌
泪
,却不得不
声提醒师父。
执行了我们的选择而已。
师兄也会去陪你们的,师兄也会去赎罪。
那双纤细的、浮现些许青筋的手掌。
惊心动魄,
柴锅里,
我也将要成为厉诡的一分了——
你难忘记了——我们以活人之
油锅,
铁铲狠狠击打在那双女的手掌上,
师弟仰起了脸,神与李岳山的目光相对:“你真地觉得这都是诡蛊惑人心的手段么?师兄,你不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被你油炸的了么?
只是——只是我想到,师兄,我们没有第二世可以活了,这世间也没有可供人轮回的阴曹地府,
而在她声提醒的同时,
谅你是不知的!
铁铲将那双手掌拍油锅里,
而拍打在那四颗
颅上,
你只是作为最后那個人,
师弟,都是师兄对不住你……”李岳山沙哑着嗓,终于说
了几句话。
很多。
心脏用力地动着,
“就快了,就快了……
李岳山已经收敛了神,厉声大喝:“都是厉诡蛊惑人心,企图脱逃的手段而已,我怎可能会信!”
嘭!嘭!嘭!
油脂翻腾着,一双惨白的手臂趁着这油脂翻腾带的大片气泡,趁着李岳山心神一刹那的恍惚,猛然抓在了油锅边缘,
师弟盯着他,只是冷笑,并不回应。
李岳山嘴巴微微张开,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多说?
“不要过于自责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