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要想攻击玉zhu,其实,也ting不容易的。
这是因为,玉zhu的shen份合适、立场合适,表现也很合适。
玉zhu本是佟家的外室zi,蒙康熙的亲自提ba,才登上了今日之gao位。
不客气的说,没有康熙的格外青睐,玉zhu就算是再会读书,只怕还沉沦于六、七品的xia僚之中。
更重要的是,玉zhu不仅忠诚,而且低调,还送了大把柄给康熙nie着。
不夸张的说,如果舍弃了玉zhu,康熙又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用的孤臣?
但是,难,不代表完全没有机会。
巴奇纳guan辖xia的营造司,积弊甚多,蛀虫无数。老八随便挑个由tou,就可以让巴奇纳吃不了兜着走。
生死关tou,难保巴奇纳不会pei合老八,拖了玉zhuxiashui。
岂有防贼千日的dao理?
过了几日,玉zhujin乾清gong轮值御前,康熙照例召他jin了寝gong。
极其私密的空间之xia,玉zhu也就不那么拘束了,行礼后,径直坐到了龙榻前的脚踏板上。
这是梁九功和魏珠,常坐的位置。
“ti和殿重修一事,你怎么看?”康熙信kou问玉zhu。
玉zhu拱了拱手,说:“当着老爷zi您的面,我就直接说了吧,造价太gao了。但是呢,值此非常时期,nei务府又不能乱,我就没怎么吱声。”
这是玉zhu在康熙跟前的一贯zuo法,说难听话的时候,一定要扯起顾全大局的虎pi大旗。
康熙diandiantou,可不是么。过了年,就要二废太zi了,他也被迫重新起用了老八。
一个老辣的政客,肯定不会在同一时间,收拾所有的对手。
康熙的zuo法,就属于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甚至拉了老八,一起收拾太zi。
等收拾了太zi之后,回tou再来收拾老八,也不迟嘛。
“嗯,区区一殿一门小半座翊坤gong,一百五十万两的造价,这是打量着,我老糊涂了?”康熙的年纪越大,越怕说老,这可是天大的忌讳。
玉zhu品chu话风不对,赶紧涎着脸说:“我听说,您一夜要翻三次牌zi?”
康熙一听,得意的一笑,说:“有几个又怀上了龙种。”
男人嘛,越老,越怕说他那方面不行了。
玉zhu的投其所好,恰好挠到了康熙的yangchu1,顺势避过了皇帝已老的mingan话题。
“你怎么样?”康熙不怀好意的问玉zhu。
玉zhu很诚实的说:“我虽然很年轻,但是,也只有在新纳的妾室shen上,才有可能勇武三次。”
“哦,是赵氏吧?我听说,你格外的chong着她?”康熙笑眯眯的望着玉zhu。
玉zhu十分坦然的说:“确是赵氏。她原本为曹家所赠,当时shen段还未chou条,被我养在府里不少年,居然漂亮多了。”
“嗯,壮慕少艾,天xing也。”康熙对玉zhu家里的qing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老皇帝的觉浅,他和玉zhu的睡前闲聊,完全是天南地北,不忌荤腥的啥都可聊。
老皇帝确实多疑。
但是,玉zhu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康熙还活着,玉zhu就是汉武帝没闭yan时的霍光。
不过,玉zhu很难被人联想到霍光的shen上。
霍光伺候汉武帝的几十年间,一直谨慎办差,从不犯错误。
玉zhu呢,不仅贪财,而且,胆大包天的搞大了曹颐的肚zi。只要康熙想拿他开刀了,理由都是现成的。
在老皇帝的yan里,忠臣,从来都被分为三六九等。
玉zhu是康熙的母族表侄儿,这个shen份就决定了,他不属于被康熙随时可弃的穷书生。
康熙若是不信任玉zhu,又怎会把京城最大的兵权,交到了玉zhu的手上呢?
晚年的康熙,几乎以一己之力,压制着整个满洲权贵阶层。
客观的说,康熙还真的需要玉zhu、隆科多和庆泰的忠诚。
“老爷zi,我想辞了nei务府总guan之职,专心guan好京城的治安即可。”玉zhu故意louchu了畏惧老八之意。
康熙瞅了yan玉zhu,说:“岂有退避一世之理?”
玉zhu听懂了,老皇帝这是在给他打气呢,鼓励他,别怕老八。
嗯,只要玉zhu始终站在老八的对立面,他就能稳立朝堂之上。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巴奇纳,也会被康熙这么护着。
可问题是,若是老八一jinnei务府,就把巴奇纳给算计倒xia了,玉zhu在nei务府里,还有威信可言么?
官场上,敌人要想整垮当红的大人wu,几乎都是从其羽翼开始xia手的。
在这个允许纳妾的时代,整倒大人wu的途径,除了立场不正确的问题,就只能是贪污受贿或是横行不法的问题了。
陪着老皇帝聊了一个多时辰,老皇帝终于困了,玉zhu便跪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