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康熙心里明白，却故意不说的实：所谓的红夷大炮和母炮，其实已经落伍于时代了。

        玉当然看得比康熙更清楚了。

        玉在天津待了十天，曹寅一直都很乖顺。

        想炼好钢，又不想烧钱，哪有这么妙的事儿？

        永定河太窄，吃也很浅，只能走小船。

        只能，踏踏实实的实验，老老实实的总结规律，费尽心机的培养技术人才。

        有些事，太过于着急了，反而容易坏事。

        但是，曹寅始终一言不发，任由玉拍板，作各种决策。

        康熙只想赚银花，玉却看到了极好的海外实战练兵的大好时机。

        实际上，玉要的事儿，十分简单，就是四个字：抓好后勤。

        必须等到康熙缺银花了，玉真正想的事，才能到渠成。

        说白了，造船厂的规模尚小，康熙给的造船计划，也就是十艘而已。

        让丽丝教造船学徒们，积极学习外语，以便跟着洋工匠们学习各种技术。

        自从，讷尔苏丢了王爵之后，曹寅就只能依靠玉这棵参天的大树了。

        玉本就是冶金领域的专家，他比谁都清楚，炼钢的材料这种玩意，没有捷径可走，也耍不得小聪明。

        嗯，鉴于曹寅的识时务，玉就派人去把曹和小铁锤，接来了大沽。

        大沽，距离京师，不足四百里地，朝廷大军朝夕可至。

        康熙问玉意见的时候，玉很自然的，就提了在天津卫的大沽，建设船厂的合理化建议。

        怎么造风帆式大洋船，玉确实是个门外汉。

        欧洲洋鬼们的风帆战列舰、舰炮、野战炮，无论是工艺，还是程、威力，都已经远远的把大清甩在了时代的后。

        历史上的张之，被捧成洋务大师，其实大谬矣。

        事不关己，必须挂起，不能心急的去手。

        除此之外，再就是狠狠的烧钱了。

        时至今日，放着如日中天的玉不去依靠，再要三心二意的死，曹寅就是纯粹的蠢驴了！

        汉阳铁厂，砸去了海量的银，却在张之的手上，连一炉铁，都未炼过。

        玉就不同了，他到了大沽后，当众充分授权给了荷兰的造船匠们，随便他们怎么去折腾，他绝不胡乱预。

        二战后，德国和倭国都是战败国，却能够在短时间，再次崛起为经济和技术大国，靠的就是对待科学规律的正确态度和人才的正向积累。

        张南，其实是不尊重科学技术规律的典型官僚代表。

        但是，玉心里很清楚，即使英国有了一定程度的技术封锁，但是，和后世的专利限制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康熙想赚钱了，玉了之后，就带着随从们，从永定河，登上了吃浅的平底官船，朝着天津卫的大沽驶去。

        银给足，薪俸时发放到位，生活有保障，还可以免费把老婆孩接来同住。

        这其实就是官僚们，拍脑袋决策的经典案例。

        科技之光，从西边来，这是事实。

        曹寅懂个啥？

        玉安排一切的时候，曹寅就跟在他的后。

        毕竟，曹寅是正经的造船使，玉适当的用亲笼络一他，也是必要的手段。

        如果，大吨位的洋船继续西，必然要搁浅于河。

        现在，玉让曹寅往东，他就绝对不敢往西。

被康熙召回了京城之后，就绝不提粤海关的对外贸易之事。

        不过，玉肯定不可能犯张之的错误。

        嘿嘿，有了造船厂掩护，玉从欧洲花重金请来的那些造枪的、造炮的、搞测绘的，以及造船的洋鬼技术人员，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只要把攀登科技树的框架，搭建了起来，在玉的宏观大战略指导之，迟早会开近代科技之花！

        由于沽河上游河过窄，也过浅的缘故，吨位巨大的洋船，多可以经沽河（海河）的海，逆抵达天津卫的城而已。

        一言以蔽之，玉怎么说，曹寅就怎么。玉不让曹寅的事，他就绝不去胡乱手。

        照玉的计划，对炼钢的冶金工艺的研究，肯定要持续行。

        本着人才先行的原则，小威廉帮玉请来的几个荷兰造船师，已经在大沽附近勘测地形，寻找合适的厂址位置。

        玉负手站在船，迎风而立，心异常之舒畅。

        此公，又称张南，他不仅把汉阳铁厂，得远离了铁矿山。而且，投巨资建成的炼钢炉，竟然和铁矿石的属并不匹。

        时代已经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