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心里不痛快，嘴上却不敢说啥。毕竟，林燕儿是李四儿指定的通房大丫，又已经和玉同床共枕了。

        作为佟家的三等丫，如今的秦瑶娘，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都是常态了。

        玉喜骨肉匀称的大白长，黑网丝，***，九吋的跟鞋，等等等等。

        寒霜眯起两，仔细的想了想，不由喜：“二爷，您真厉害。婢真的笨死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个保温的妙招。”

        但是，玉一直在书房里苦读，这就让秦瑶娘很有些钦佩了。

        林燕儿也是运气好，她家就在四九城附近的大兴县。受旗人姑娘都是天足的影响，清初的北方地区，并不行缠小脚。

        据末代皇帝溥仪的回忆录《我的前半生》的描述，溥仪在皇里待了二十几年，就没吃过一菜。

        若是畸形的三寸小脚，那就很扫兴了。

        玉微微一笑，说：“皇上经常从里赏菜来，野味火锅几乎每次都有，我跟着阿玛沾光，也吃过不少次了。只是，以前也太没在意，这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隆科多和李四儿，都讲究的是不厌，脍不厌细，每顿膳至少七、八十菜。

        玉看了看埋磨墨的林燕儿，又瞅了瞅板着脸的寒霜，不由暗觉好笑。

玉当然知扬州瘦了。但是，他对“三寸金莲”的小脚女人，并无特殊的喜好。

        孙承思上岸去玩耍了，秦瑶娘看得很清楚，那就是个花花太岁。

        以寒霜对玉脾气的了解，玉若是不喜林燕儿，不可能连续两天让她共枕而眠。

        玉单独用膳的时候，每顿膳多八菜一汤。他倒不是刻意想要节俭，主要是天气还冷，菜好了，都要搁到蒸屉里保温。

        作为现代人的灵魂，玉的审观和清朝人迥然不同。

        说实话，蒸菜吃多了，越吃越没味儿。

        晚年的康熙有两大恶习，一是每顿膳都要赏菜给心腹重臣，一是很喜胡乱指婚。

        书房里，林燕儿胆气变壮了，她不再缩到角落里，而是站到书桌旁，抢在寒霜的前，主动替玉磨墨。

        寒霜夹什么菜给玉吃，林燕儿都牢牢的记在心里，那一定是男人吃的菜。

        玉在书房里读书练字的时候，秦瑶娘正蹲在船，十分用力的拭地板。

        小小的书房里，满满的都是戏啊！

        用午膳的时候，林燕儿死盯着寒霜的筷，眸一眨不眨。

        以前，玉一直跟着隆科多和李四儿一起用膳。菜太多了，本就吃不完，他也不方便去考虑保温加的问题。

        现在，门在外，自己单独过日了，玉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肉菜倒也罢了，带叶的青菜闷在了蒸屉里，不仅叶全黄了，还令人难以咽。

        不过，有竞争其实是件好事，玉只睁一闭一，揣着明白装糊涂。

        林燕儿就比较符合玉的审观。她长得非常漂亮，凝脂冰肌，材修长，一双纯天然的大长，搭上小巧玲珑的纤纤玉足，颇观赏。

        用罢午膳后，玉拿起茶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唤来寒霜，吩咐说：“打今儿个起，炒好了的菜，都别搁蒸屉里了，直接架到火锅的底座上，在碟的，上蜡烛或是银霜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