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懋学这里回到六科后，兵科都给事中李已和给事中雒遵等大为惊愕，也就都围了来，好奇地问：“陛平台召对，是为何事？”

        市井也繁荣了许多。

        吕调阳笑着说：“圣君在位，阁又有二公执政，调阳只执笔拟旨便可。”

        余懋学则对李已：“公不是常言官俸不足，想为国勤于案牍之事，也苦于冬天无炭可买，以致于一劳便风寒加，一得风寒又无钱买药，恐为新政累死，而又得一懒怠之名吗？但请公放心，不几日，公之欠俸必补足，所欠外债亦可还清。另外，石公可能会得一年半俸，真正是没白为考成而累也！”

        其中，许多大臣们也早就都积极地提前为皇帝拟写好了贺表，毕竟君父贴臣啊，知大家被张居正搞得很累，然后把刚抄冯保得到的內帑拿来给大家发足了欠俸。

        而万历元年便这么开始平静地了尾声。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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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的文官对仁宣、弘治这段时期最有结，如今余懋学也不例外，开始期待朱翊钧将来成为第二个明孝宗。

        李已也不得不追问问：“公当说个明白，方使我们不惑？”

        而万历年间，虽国家无钱，但国民经济很发达，价很低，粮价仅银二钱多一石，光靠官俸就能生活优渥不少。

        所以，只发足官俸，新年都好过了不少。

        众给事中也都因此。

        于是，万历元年的大小官吏们虽然因为被考成法搞得很疲惫，但大都在新年将近时，倒也喜气洋洋。

        余懋学言。

        李已说。

        余懋学笑：“陛乃可直追尧舜之君也！”

        余懋学：“且不会折！”

        所以谁还能不积极写新年贺表呢。

正淡淡一笑，看向没有同张四维一样养病在家，而是继续待在阁，但却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如空气一样的吕调阳：“和卿，怎么近来沉静了许多？”

        李已问。

        等到腊月底，的确开始给百官们发足欠俸，而发钧令于各衙，立即来关领欠俸，外官的欠俸也悉数运去各布政司藩库，由布政司官员发放。

        因朱翊钧补足官俸，让底层官员怨气大减，且又设了奖掖之制，却又未过于苛责事的官员，也就没有引起大的波折。

        不只是官吏们，因廷的大小人也发足了欠俸，还有京营以及各卫也都补足了欠俸。

        “陛虽年少，倒不似辅臣等刻薄，倒是恤臣僚，看来江陵为帝师还是称职的。”

        唯独雒遵颇为失落，沉默不语地离开了六科廊。

        “这么说，陛要补足欠俸？”

        无论如何，一场因为考成法引起的风波便这么结束了。

        余懋学：“江陵未发一言，但却胜于有言，从此吾绝不置喙考成新政，除非他是真不利于民！”

        众给事更加不解。

        因而整个万历二年还真的是新年新气象。

        六科的给事中们一时颇为意外。

        李已听余懋学说皇帝还将他留任只是稍微贬一后，也颇为欣喜起来，：“如此说来，将来中兴可期”

        雒遵这时先问：“公何此言，难陛没有偏信江陵之言，置公？”

        “另外，我虽不诚，不识大，但陛还是将我留任六科，只是由都给事中贬为右给事中，可见天仁心，只是如今未亲政，江陵执政，又加上国库的确空虚，吏治的确需要整治，如今想来，只要等到江陵不再当国，天亲政，或许不但天无事，或可重现弘治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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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臣、民对新政开始的第一年都多了些期待。

        张居正和赵贞吉皆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