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爹娘和兄弟妹都觉得,只是去两三年,又不是一辈
不能回来了。凡是参加垦荒队的,回来后组织一律安排正式工岗位。忍一时辛苦,换一份安逸,何况这期间还有津贴,这笔买卖多划算啊!
后排有个女生举着手喊了声“报到”:“队长,我是徐夏丽。”
徐茵一愣。
后排有两个男生挨着
小声嘀咕:
“徐夏丽在这!”
“话说这女同志是他家亲戚?”
“这名字一听就是男同志,登记报名用的是你爹的名字吧?”邻座女青年冲徐茵了然地笑笑。
名册?啥名册?
徐茵在心里了个“阿门”的动作,由衷
谢那位没上车的“徐文发”同志。
一时间,不确定这算不算好人有好报了?
“文发没来?这家伙真的逃了?”
说实话,去北疆垦荒,他确实不太愿。
徐茵托着腮帮坐在靠窗的位
上,正好奇地欣赏着五十年代百废待兴的城镇,被邻座的女青年碰了碰胳膊肘:
小伙伴都说不知。
徐文发打了一路的嚏,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的回到了家。
“姓徐的倒是有两个,一个叫徐夏丽、一个叫徐文发。你……”
“哦哦!”付队长,在徐夏丽的名字旁打了个勾,又问徐茵,“那你就是徐文发了。”
他也觉得划算,但一想到垦荒的地方,不仅荒无人烟、生活艰难,听说还有狼,就忍不住害怕。好几次惶惑不安地问一起报名的小伙伴:要是报了名又不去会怎样?组织会批评他吗?
“不知啊,以前没见过。”
他也不知,所以不敢不来。
也幸好,有人没上车,间接助了她一臂之力,谢
谢!
“阿嚏!”
领队付荣兴翻着手里的手写花名册,费劲地挤过行李,问徐茵:
但没想到,来火车站的路上,于怜悯帮一位上坡的大爷推了一把沉重的板车,
坡后见大爷的
脚好似不怎么利索,好人
到底,一路推到了大爷家附近的巷
,耽误了不少时间,导致错过了火车。
徐茵庆幸有个叫“徐文发”的同志没来,不然她还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
“徐茵同志,队长问你报名时用了谁的名字?你爹还是你娘的?名册里没找到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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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茵环视了一圈车厢前后,没人再来认领“徐文发”这个名字,她微微一颔首,付荣兴就在“徐文发”这个名字旁打了个勾。
远去的月台,一个十六七岁的男生,抱着行李望着远去的火车尾巴发了半天愣,嘴里嘟囔着:“这不能怪我!是火车没等我就开走了,不是我故意逃避不去……不能怪我……”
“啧!那小啥时候胆
这么大了?这种事都敢逃?以前咱班包
区
草,我们都逃了,他都没敢逃。”
在火车站那会儿,以为蒙混过关了咧,没想到还有花名册这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