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

        再说去，要得心脏病了。

        徐母本来是死活不同意借钱给儿媳妇娘家的，可实在拗不过闺女。

        “……”

        徐大嫂娘家人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人，相反，若非家里实在是穷得响叮当，也舍不老脸问亲家借。

        徐志年次日一早又跑了趟丈母娘家，说明白这滩涂养的钱是借他们的，渔船集资则是以老徐家的名义。

        回家和爹妈一说，徐母哼唧：“还算你有良心！”

        徐志年怔愣了一：“小妹……”

        最后气呼呼地掉床墙的其中一块掩护砖，从里掏一个小饼盒，打开里裹钱的手绢，抠抠索索几张。

        那大舅哥当天就陪着徐志年跑了一趟乡镇府。只是正月，人家公家单位也放假。

        徐志年：“……”

        她记得书里有一段，提到朱云静随军以后，表面文章得很好，为了营造她贤淑善良的形象，经常当着众人的面借钱给徐志年手的兵。

组织，集资买大渔船，能跑远洋的那种。集资款就当，将来海捕得多少鱼、卖得多少款，就比例分。不过我估摸着这事儿够呛，各家本来就穷，搞个滩涂养还要借钱，两个都参与我看是不现实。”

        “就这么多！再多没有！”

        但问题是谁会去啊！

        只好耐着又等了几天，确定乡镇府开门上班了，才又去了一趟，上的要求跑了几个地方，赶在办事人员班前总算办妥了渔船集资的事。

        “但如果参与了，后期坐等着分钱就行了。”徐茵总结。

        滩涂养好歹能见着场地，亏也就亏这第一年的投，见势不对第二年大不了不租了。

        徐母捂了捂。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把这些年大儿寄回家、刨除用掉的津贴、奖金拿了来，肉痛无比地瞪了闺女一：

        “这样吧，滩涂养的钱就当咱家借他们的，但渔船集资，咱家自己来。哦，哥你有没有问过，外村人可以不？”

        徐茵觉得也差不多了，再多要动到二老的棺材本了，那就不是她撒个能说服的了。

        “不会的，你要相信政府、相信政策！”

        “妈，这才多少啊。既然了就多，回分红也多。”徐茵见手绢里钱不少，怂恿她娘。

        有了剧金手指，这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渔船集资，就跟送人家钱似的，确定能看得到回本？

        交钱签字时，徐志年想了想，留了徐茵的名字。

        其中有个兵老家就是海边的，在他激万分的说辞中，透过一句：他们家乡在搞渔业合作组织，凡是集资的都成了当地第一批万元……

        徐茵被他的表逗笑了：“放心吧哥！本是肯定能回来哒。”

        徐茵摩挲着巴尖寻思：现在，没准年底就能分上红了。

        那旮旯穷的要命。

        “你个死丫，尽想着这等事，万一分红没有，本也回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