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老随同陈所长去见牤。

        “这是什么混逻辑，有这么算的吗？这和鸡生，再生鸡有什么区别，不如就赔他两只母鸡，一百年后他们也够本了。”老听着很生气。

        “通知家属准备赔偿金和罚款，赔偿金和罚款一到，我们也不准备为难何百胜，上放人，把他交给生产大队象征地开个批斗会，教育教育就行了。”陈怕老不理解，说，“毕竟损毁集财产不是小事，不走走过场无法服众，也无法以儆效尤。”

        “我看你像二百五，怎么这么多？”

        “既然您老面，我就再养鹿场的工作，不行的话，规定的加倍罚款象征少缴，但估计怎么也不能低于三百元。”陈说，“否则，我没法向公社交代。”

        “有他开的那一枪就足够了，您老就别趟这趟浑了。”

        原来，赵凯前往公社派所打探况，回来向刘支书汇报，刘支书得知详，晚上回家向家人提起了这件事。

        “赔多少？罚多少？”老问。

        王奎队长到人民公社的时候，遇见了妇女主任邹杰，听邹杰说，她已经通了养鹿场的工作，赔偿金和罚款一共二百元就够了。

        “你们没有把牤怎么样吧？”老站起关心地问。

        牤被拘留了，刘彤觉得意外，听说只要缴足赔偿金和罚款派所就放人，她猜想牤家拿不这么一大笔钱来，而她正好有一笔丈夫死亡抚恤金，不如就用这笔钱把牤赎回来。

        众人拾柴火焰，大伙很快凑足了三百元钱，第二日，王奎队长亲自去派所缴纳赔偿金和罚款。

        老离开派所，骑回到幸福屯。

        “没有，何百胜很诚实，实话实说，没有隐瞒，他一咬定母鹿是他开枪打死的，与您无关。”陈说，“我们没有为难他，一会儿我可以让您破例见见他。”

        “打猎是不违法，问题是不能随便打，”陈举例，“您老试想一想，在山中遇到一个人，看不清楚，您怀疑他是猎，误杀了，能不负责吗？理是一样的，我们也没有说何百胜是故意的，但是，毕竟造成了集财产损失，养鹿场不依不饶，不取教训，不接受教育，不赔偿理，我们没法放人，请您老理解我们派所办案的难。”

        牤被派所放来，又居然和刘彤在一起，这事很蹊跷。

        “您老别生气，总得想想办法，既然事已经了，还是息事宁人为好。”陈卖好，“理我们应该去收缴猎，就因为考虑到您的受，我们没去，已经网开一面，请您就不要再为难晚辈了。”

        牤被关在派所的一间屋里，只是还着手铐，没有受太大的委屈。

        王奎队长去派所缴款，刚走到派所门，就见牤已经被放了来。

        社员群众知了来龙去脉，听说要交赔偿金和罚款才能把牤放回来，大伙纷纷解相助，小梅家最多，拿一百元，老也把家里的钱全都拿来，托娅为了牤哥，钱凑不够，她准备卖。

        “牤家穷得叮当响，你们也不想想，他到哪去那么多钱？”老气得直拍桌。

        刘彤的想法并非单纯，她这样不只是帮忙解围，更主要的是想以此牵制牤，拉拢牤，让牤恩德，欠她的人。

        刘彤不在乎人，她要的是，她要用人换，梦想这份人足以让牤心为所动。

        “我也觉得这个数字不小，这已经是我们通过工作的最低限度了。”陈说，“老英雄你是不知，养鹿场的场长亲自来跟我算了一笔账，母鹿一年产一只崽儿，这只母鹿生育期最少还有十年，这还不算产的崽成年了再产崽，算来，他们损失大了，心疼啊。”

        “胡说，我也开了一枪。”

        牤边还有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不是别人，是大队刘支书的女儿刘彤。

        “行了，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知你们公务在，也不容易，”老问，“那你们这事究竟想怎么理？”

        老告诉牤不用担心，他回幸福屯想办法。牤知自己猎杀了人民公社的种鹿，虽然是误杀，但也很自责，甘愿受此惩罚。

        “赔偿二百五，罚款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