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坤的脸上，终于有了绪。

        事到如今，她想的还不是郭家，而是护国公的态度。

是她想要的。

        “杀人偿命，我杀了郭谭氏，自然要给她抵命，不然谭家不会善罢甘休……”

        郭老夫人一蒙了，这句话，居然是自己几十年的枕边人说的。

        他更加生无可恋，余光扫到郭老夫人的时候，里都是恨意。

        他伸双手，递给官差：“劳烦了，带我回去吧。”

        这句话，让郭二夫人心思动了一。

        郭二夫人崩溃了，这个消息让她怎么承受？

        “豹儿？”郭老夫人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上还有伤。

        官府的人确实来了，不过并不是为了抓人，而是为了送人。

        郭启坤扶着自己的，慢慢站起。

        护国公大喊了一声：“你怎么不去死？你看看，郭家让你祸害成什么样了？”

        郭老夫人怒吼了一声：“姓郭的，当初没有我们家，你算是什么？没有我面帮你联合谭家，你会捡到扶持新皇登基的功劳？”

        郭启坤却说：“总归你们还要跑一趟，我现在就跟你们回去……”

        “送人？送什么人？”郭启坤的绪没有任何波动。

        “母亲，这你彻底满意了吧？豹儿也死了，永远不会醒过来了，你三个孙，都没了，两个儿，也很快都没了……”

        郭老夫人还在那里痛呼，让人来给她包扎。

        “侯爷，我们原本是来送人的。”

        “豹儿……豹儿……”

        “来抓我么？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我盼着，还是你作的？好好的家，让你作成什么样了？你也活着！”护国公没有任何犹豫。

        谭家，当初到底在那件事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

        这么多年，这是郭老夫人第一次提到这个。

        “你终于说心里话了，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有这一天了？”她的脸无比难看。

        这种悲痛，谁能帮他排解？

        郭大夫人的尸还在那里躺着，郭启坤还在那里坐着，他们两个老不死的，还在争论这些陈芝麻烂谷的事。

        郭二夫人的心，也跟着冷了。

        官差都蒙了，这到底什么况。

        官差也是不知所措，到底他是侯爵，不能轻易带走。

        他心培养多年的孩，竟然先一步离他而去。

        郭文豹，是郭家最后的希望了，里的郭语卉，已然指望不上了。

        郭家人瞬间全麻，这个消息，又是一次重大打击。

        郭启坤的语气，无比凄凉。

        “是贵府世爷，因为饮酒过量，失足跌了里，已经淹死了……”

        她只好匍匐前，那个动作，让人看着怪害怕的。

        这里怎么又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她默默坐到了郭启坤边，陪着他一起等谭家人，或者是官府的到来。

        郭老夫人听来不好，赶紧颤抖着问：“老二，你这是怎么了？”

        郭启坤没有了生的希望，输了，败了，生活没有任何指望了。

        当他们看到地上的尸，还有郭启坤满的鲜血，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