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东西更不容易。格雷特讲完一段课，蹲在旁边，对着切开的瘤念念有词：

锅炖坏了的汤。

        “嗯，看不见，就是细胞已经死了，溶解了。”格雷特也盯着自己的显微镜，凝神观察，凝神记忆：

        “那怎么办？”

        “我刚刚的法术，把癌细胞一杀死了，血和胆，就多了许多。里面的血啊，胆汁啊，哗哗地漏来了，这兔就不行了嘛。”

        “嗯……有一分癌细胞还没有完全崩解……虽然被杀灭了，但是，尚未走到细胞膜碎裂的这一步……”

        这个问题，格雷特也想知。以前定向杀灭细菌和病毒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那些被杀灭掉的细菌和病毒，都呈现什么形态，或者到哪里去了。

        “欸！”

        啊啊啊，好难啊……有好多实验要，好多想法要验证……

        “你看，镜的细胞先是会缩小，细胞膜起来褶皱，在显微镜会形成小亮。然后，你看这里，细胞变得坑坑洼洼，跟八爪鱼似的对不对？再接来，才是裂解成细胞碎片……”

        又或者，细菌死掉，无法再分裂繁，病毒遗传链条崩解，失去活，就结束了？

        有没有可能，一天给我48小时啊……

        格雷特了气，再开始一一的解剖。这一解剖，才发现里面已经空的，很多细胞要么彻底萎缩，要么消失不见。

        格雷特向后退了一步，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一些，自己释放法师伎俩，给组织染：

        “你看这里，血和胆，都已经坑坑洼洼——这是癌细胞侵犯到血和胆的征兆。”

        银龙少女喜孜孜地应了一声，撮唇一。一寒风过，瘤组织卡卡地冻成了冰块。格雷特继续动手切片、染，放到显微镜去看：

        赛瑞拉迫不及待地凑上去看。一扫过，立刻开始嚷：

        是立刻被从里移除，就像解毒术那样？

        唉，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排在小银龙后面，学东西不容易啊……

        “这……”

        “怎么啦怎么啦？找到原因了？”

        赛瑞拉拼命挤上来。格雷特只好给她让开位置，同时用【无声幻影】勾勒图像，给她讲课：

        “咦？怎么看怎么看？”

        “一般来说没那么快，从细胞死亡，到细胞膜碎裂，再到细胞质溢，怎样也有几个小时。但是，被法扫过以后，它立刻就崩了……”

        “格雷特，这么稀里湖涂的一片，看什么啊？连细胞都看不见啊！”

        “这样啊……”

        法希姆长老和林歌小站在两边，也不好挤上去，只能先努力记忆图像。等赛瑞拉什么时候看够了，什么时候失去兴趣，他们再排队上去看。

        赛瑞拉抬看一图像，低看一目镜；再抬看一图像，再低看一目镜。

        赛瑞拉眨巴眨巴睛，，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法希姆长老却皱起眉：

        赛瑞拉皱眉，扭，把脑袋伸到格雷特肩后去看。格雷特不急不忙地一闪，给她让位置，顺便展示刚好的组织切块：

        “一片湖湖……”

        他将里的，分别了四份涂片，交给赛瑞拉、法希姆长老、林歌小去观察，最后，自己留了一份，放到显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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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瑞拉过来看。法希姆长老和阿奈瑞·林歌，虽然没有她这么激动，也步伐急促地凑了过来，站到格雷特边上。四个人，八视线，一齐落到剖开的上：

        “所以为什么有的细胞会崩解那么快呢？法波动太大了？力太了？还是……血上的漏，又该怎么堵？”

        ****

        “赛瑞拉，冰冻！”

        这些问题，在杀菌灭毒方面并不重要，反正病治好了就行了。但是，很显然工夫是省不得的，以前没过的，到现在，都得一样一样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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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死了为什么就会有？这些……呃，癌细胞，被杀死了，尸不是还在吗？”

        他且没有空去考虑这个，条分缕析，一解剖去。终于，当肝血、胆，一条条暴来的时候，格雷特“呀”了一声：

        所以，挨了一发定向杀灭术后，这些细胞怎么样了？

        很显然，法加速了这个过程。法扫过，大批细胞飞快地走到细胞质溢的步骤。由此，那些堵在血上、胆上的癌细胞崩解，血、胆破了个，自然就漏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