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嘿嘿嘿……”

        伯纳德一边念叨，飞快地倒去几盘羊肉。他动作极快，格雷特只觉得花缭乱，刷，刷，刷，面前红的羊肉，白的盘底，红的羊肉，白的盘底，连翻几翻。

        唉，也不知伯纳德忙上一天，切的羊肉够不够他一个人吃？

        “老板，这羊肉切得太薄了，上就要捞起来的……”

        以及，恭喜大家又凑够了一個万赏，这个月能有三天加更

        伯纳德比他豪迈得多。哗的一大勺花生酱，哗的一大勺橄榄油，哗的一大勺辣椒末，哗的一大勺……加起来满满当当一大碗，换成格雷特，就这一碗酱料给他，不用吃羊肉就饱了。

        “老板，吃饭吧！”

        格雷特优哉游哉地拿了个小碗，倒花生酱，倒香油，倒野葱碎，倒自己喜的各酱料，哗哗搅拌开。哎，可惜没有酱油，更没有蚝油，改天找个人想法肝来？

        呃，话说切涮羊肉，到底应该怎么切来着？横着切还是竖着切？

        ……看这熟练的程度，你不会是今天白天，已经偷偷煮了一锅了吧？

        而且神更加凝聚，平心静气，一刀一刀得更稳。什么烦躁啊，郁闷啊，失败的挫折啊，不存在的。

        今天陪家里老爷去看病，中午只有两千字了，午努力看看能不能写四千

        “……等等，你昨晚这是切了几条羊？”

        他抓起一盘肉，哗地倒去，看着鲜红的羊肉迅速变成灰白、打卷，在骨汤里上浮沉。嗯，不急，不急，涮羊肉一般要涮一分钟，调酱料来得及……

        完了，羊肉煮得太老，吃到嘴里木木的，已经没有味儿了！

        漏勺跟着就伸了去。轻轻松松在汤锅里一搅，兜上来一大勺羊肉片，带着汤汁，淋淋漓漓地往格雷特的盘里一倒，香气四溢。

        但是乎格雷特意料的是，在的诱惑，野蛮人发挥了200%的战斗力。

        格雷特默默地腹诽着。可是第二天，看到翻花沸的雪白骨汤，和一盘一盘，切得菲薄的冻羊肉时，这些腹诽就随着香的汤升上天际，消失不见。

        虎目炯炯，盯着前面的冰冻羊，肩平正，背腰直。双手不松不紧地握着剑，再也没有之前青筋暴，手指都没了血的样。

        格雷特只能说，切羊和切老鼠，果然是不一样的。瞧伯纳德这劲儿吧，羊肉盘堆了足足两架，你昨天没通宵活吧？

        不了，吃涮羊肉要紧！

        “反正不会被浪费掉呀！”伯纳德这样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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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熬一锅好汤……明天我们吃涮羊肉……”

        切歪了，就再来一刀，打了，也再来一刀——

        “切歪了也能吃，切碎了也能吃！”

        ……所以对于野蛮人而言，只有，才是最好的奖励机制吗？

        “老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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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格雷特努力把目光从那只大碗上移开。飞法师之手，结成一张稀疏的大网，笊篱一样在汤里一捞，碗里稍微搅拌一：

        要是没集中注意力，还以为是霓虹灯闪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