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特笑了。他轻松地向沙发背上一靠，交叉起十指：

        他们上哪儿找尸去啊！

        用诺德克法师的话说：“先背解剖图！背人结构！背完了，去解剖大老师！去给动剖产手术！全都练熟了再来！”

        就那几个每天在手术室里拉钩，被诺德克法师用虚幻止血钳乱敲的女神官，也真不敢派去给女王手术。总殿送过去的，还没资格手术室呢！

        “也只能——由她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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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嬷嬷很想这么反问。只是多年为女神奉献的经验让她知：生产会问题的到底还是少数，绝大多数产妇，还是可以挣命生来的。

        否则的话，哼，我也是女王通过议会请来的，皇家法师团，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的健康和心理健康考虑。”

        ****

        格雷特这话说得有些心虚，论文是自己发表的，只不过是半写半抄的；一定要说自己了什么，也就是了许多手术，提供了案例支持。只不过，这时候发言，必须得充满自信：

        堂堂泉神殿，难要低声气，去找黑鸦沼泽买尸吗？

        由她自己决定，谁想疼得要死要活，挣扎几天几夜，拼着命生孩啊！

        谁不想两个神术去，睛一睁一闭，孩就已经抱在手里了！

        “但是，无论女王什么决定，那都必须是在她得到充分信息的基础上，独立的。”格雷特嘴角浮起一缕微笑，有成竹：

        “那么，如果连相对指征都不符合呢？”

        玛丽嬷嬷眨眨睛。这位诺德克法师，调起得太，也太宽泛。太就没法反驳，太宽泛，则往这个方向说也可以，往那个方向说也可以……

        “所以您的意思是？”

        “如果您读过我发表的几篇论文，那么，您应该明白我的观。”

        所以不符合或者不符合，你的人都得一手是吧？

        女王如果不能顺利分娩，一尸两命，对谁都没用好——对从中阻止的泉神殿尤其没有好。她深深了气，追问：“那相对指征呢？”

        玛丽嬷嬷非常想要这么吐槽。奈何技不如人，泉神殿这边，手术拿不来就是拿不来——

        “我把剖产的手术指征，分为绝对指征和相对指征。如果女王的况符合绝对指征,那她是生不来的，一定要剖。我会尽一切可能,说服女王行手术。”

        既然如此，她还是想为泉神殿再尝试一，尽量把照护女王的工作，全由泉神殿来行：

        但是……

        “如果女王不符合任何手术指征，要不要行手术，由她自己决定。”他紧盯着玛丽嬷嬷的睛，语气沉沉，意味深长：

        玛丽嬷嬷脸一僵。

        然而那些论文她真的读过,思路、推理、证据，严密翔实，无可反驳，也符合她多年的经验。

        “所以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面见女王，为她检查，告知她各种信息。这个过程，希望不会被任何人打扰，更不会受到阻碍。”

        “如果符合相对指征，那么可以让她试试顺产，但是需要密切监护。”格雷特答得畅：

        “一旦况不好，立刻转为剖产。在这种况，我，或者我的助手，需要一直在她边，用法术监控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