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虽然不懂染料……但是染料脱落，大概率是烧玻璃的温度问题。提温度，应该就能搞定。”

        利兹法师读到这里，不禁微微侧，看了一五彩缤纷的玻璃窗。这窗，也是玻璃作坊的产品，和那些玻璃杯系同源：

        “……您先看看这个？”

        格雷特坦然回答。有这段时间，玻璃作坊该补救的补救，该召回的召回，应该能大致糊平。见利兹法师飞快，他忽然莞尔一笑：

        说着把论文倒转。利兹法师看到题目，就默默地倒了一冷气：

        现有的病例，镉接史，以【解毒术-镉】的治疗效果，反证这种损害的存在……

赚钱一边拆东墙补西墙；

        格雷特默默一叠论文。左右看看，利兹法师心领神会，遣退各位低阶法师。格雷特放论文，沿着桌面推了过去：

        “说起来……那个作坊，有雷斯特爵那边，法师塔的一？”

        他微微变。而格雷特坐在对面，察言观，静静：

        利兹法师额角微微沁汗。玻璃皿，尤其是印花的玻璃皿，一般人可消费不起――客全是豪门大族。让他们知，法师塔卖的玻璃杯有毒？

        “而用它烧制的玻璃、陶瓷皿，盛装的时候，可能有镉析，被使用者摄……”

        格雷特：“……”倒也不必如此……

        人的名，树的影。瑟希尔城法师塔的主持法师贝尔顿・利兹，显然也是个定时阅读《奥术》、《法》的，在期刊上见过格雷特的名字。一听是他，立刻开门相迎。

        他亲自迎到法师塔大门，把人带塔贵宾厅，分宾主落座，一叠声地属的法师：

        利兹法师微微低，飞快开始回忆自己在理作坊的过程中，有没有不小心接到这玩意儿。回忆一遍，确定没有，才松了一气，继续往看：

        “《论镉元素对人的危害》”

        两人相谈甚。格雷特讲起尼维斯最新的学术研究动向，利兹法师讲起雷斯特郡的风土人、各种特产，津津有味。只是听到格雷特的要求时，利兹法师不免面难：

        “……我们对镉染料的利用，远在发现这种元素之前。【分散黄】这种染料，迄今为止，已经广泛运用于玻璃、陶瓷、油漆的制作。”

        交给自然神教以后排污，城主府只需要稍微贴一儿……

        “泡茶！把我新收的那块茶砖拿来！煮，上糖块，把你们的论文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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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理污，尼维斯那边自然神教有技术积累，可以写信去问，相信他们比较愿意给；

        当天午，格雷特就骑着阿帕奔驰百里，直接赶到雷斯特爵的所在地，瑟希尔城。在城里逛了半晚上以后，第二天直接找上了城外法师塔。

        格雷特微一扬眉，展颜而笑。

        一五一十交待清楚。看乔安爵连连，显然已经有所行动，这才取了个净的空杯，拿起之前的印花玻璃杯，将往里一倒――

        “……你要怎么样？”

        一个鉴定术拍去，果然，里有镉。

        “我在哈特兰城还有很多事要，半个月到一个月，不会返回尼维斯。等返回尼维斯，我才会提交这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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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期饮用，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论文厚厚一叠，图文并茂。一页一页翻开，里面的容目惊心：关节疼痛，骨疼痛，骨质疏松……肝脏损害，肾脏损害……

        ****

        这位利兹法师论起法师等级，比格雷特还一级，然而比他大了二十岁。长期在外驻扎，见到格雷特这种尼维斯来的法师，得了不得。

        “这个……治理污耗费极大，作坊怕是要赔本。影响到法师塔的考绩，影响我们的研究经费，这个麻烦比较大。而且说实话，那个作坊不是法师塔一家的，我也不了主……”

        方法有了，预算有了，人脉有了。法师塔的意愿，应该也有了。想要推动作坊治污这件事，应该不难了吧？

        “我在城里的玻璃店买了几只玻璃皿。凡是印花在的，用浸泡，都能析镉元素。”

        说着在空间袋里掏啊掏啊，又掏一叠纸张。染料作坊烟气的理方法；化渠和植池的大概法；埃尔文长老写给本郡自然神教长老的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