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不朽者早就带一群死灵法师杀到教廷，为他的老师报仇了！

        也就是近期有希望。小格雷特“瘟疫种”以后，少说也有五六位阶法师，带着徒徒孙，在用法折腾这些种。从这一上说，格雷特・诺德克，真是天生的死灵法师……

        “要不要通知雷霆之主阁？毕竟，毕竟是他的弟……”

        比如说塑能派系，雷电的力量，一向是标志神罚。所以雷霆之主也是光辉教廷的中钉，净化榜上居第二，只在议会会长之后……

        “你愣着什么？还不快跟上！”

        他忽然又往回一飘。一个大转，黑袍地旋了起来，边缘弥散成黑雾，占据了书房的大半面积：

        “什么？”

        黑鸦沼泽表示，瘟疫是死灵法师的武；光辉之主教会表示，瘟疫是神惩罚人类的权能，黑鸦沼泽盗窃了神的权柄……

        “你！去找格罗姆！让评审会快活！把这个，叫什么，痘，推广去！尽快！”

        “埃德加，你说，这孩怎么不肯黑鸦沼泽呢？他要是肯来，五十年之我保他成为传奇，【瘟疫之主】这个名号，就是为他准备的！”

        “支持？”骷髅“嗖”地飘飞了一，直接贴到他面前，两红光和他大瞪小：

        不朽者阁又是兴奋，又是惋惜。哪怕他的已经变成了骷髅，还是不自禁，叹了气：

        啧，这个难度太了。不像我们可以直接改教科书，大不了承认一，以前的发现是错的，现在我们有了新的成果……

        埃德加大法师默默低。在瘟疫的问题上，光辉之主教会和黑鸦沼泽，掐了何止七八百年――

        非常可惜的是，由法培育的瘟疫，成本、传播力、杀伤力，各种方面综合评价，还是不过自然产生的那些。比如黑死病，比如霍乱，这种十室九空的大杀，黑鸦沼泽来的仿品，成本始终降不来。

        自然产生，非法的瘟疫十七八种，非自然产生，由法培育的瘟疫七八十种。传染人类的，传染动的，既传染人类又传染动的……

        骷髅瞬间刹车。原地静止了一会儿，黑袍一震，卷起每一张摊开的论文，刷地飘了去。片刻，又刷地飘了回来：

        咳，顺说一句，在这个问题上，所有法师同仇敌忾。照着光辉之主教会的说法，每个法师，都盗窃了神的权能。

        “这……”

        至于消除了天花的影响，对于死灵派系有什么危害么……

        神圣的、代表神明意志的教义，今天改一版，明天改一版，十年连改三版，还有人相信你们吗？而且，还是贴着法师的研究改的……

        “不，我们不支持。我们要首先提倡！――埃德加，你要知，一种武，能发能收，才是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武！”

        死灵学派难还缺瘟疫了？

        “对了，你有空的话，多去小格雷特那里走一走。”不朽者阁忽然吩咐：

        埃德加大法师泪满面。原来我的价值只是拖时间吗？老师，我好歹也是个阶法师了啊！您都不指望我反杀一，把来犯之敌掉吗？

        ****

        腹诽归腹诽，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了。觑着不朽者阁看完了论文，他才小心探问：

        不朽者在书房里嗖嗖地窜来窜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速度越来越快，黑袍已经弥漫成了虚影――

看论文，重复实验，这个工作量，比议会的大分法师都大了！

        “给所有人都接种上痘！让王国的每一个人，都不必害怕天花！只要有一种瘟疫能被人类抵抗，他们那个‘瘟疫天使’的灭世预言，就不攻自破！什么瘟疫是神灵对人类的惩罚，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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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上特别重要、又会动摇教义本的研究，还要绞尽脑汁，把新版教义改得像那么回事。

        “《奥术》上这篇论文发表来，光辉教那边家伙，绝对会想掉小格雷特。他又不喜待在法师塔里，研究所那边也没有什么镇场的手……你多去看一看，碰上了，总能拖延一时间。”

        也就是他已经半巫妖化了，整个人只剩一颗骨和一小段脊椎，才能这样飞窜。窜了一会儿，忽然再次怼到埃德加大法师面前：

        “老师，诺德克法师这篇论文……您看，如果他向评审会申请，希望能全面铺开的话，我们要支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