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气泡术给力……这要是前世，那真心逃都没地方逃……双层罩，罩中间夹棉片，棉片上香，都挡不住那味儿……

        两颗脑袋一起凑了过去。格雷特也不回，声喝止：

        冷冻也是没法冻的，专用的冷冻探，直径1.8毫米，可以局产生零80℃左右的超低温，准冰冻周围几毫米的组织。让纤支镜带着异退，同时，阻止周围组织血。

        手术室里的通风实在是个问题……

        “好了吗？治好了吗？可以叫醒他了吗？”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瞧您说的，当然有了。先生您要用吗？有什么货要运？您吩咐一声，您让他们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电烧是不能烧的，没有电。

        “别碰！”

        ****

        “好了！”

        一整只辣椒呛去了咳不来，辣椒素通过黏膜肺，天长日久，不腐蚀这么一大块地方，才有鬼了吧！

        他用法师之手分离开肉芽，显里面的东西：

        一条切割，一条紧紧贴在旁边，引导治疗术。另一条，卷住切割来的异，不让它往更深掉。

        格雷特倒是不在乎收他的钱。商人嘛，有钱。他打个，示意旁边一个星相系的学徒——被他暂时安排了会计工作——过去收钱，自己叮嘱了老人一些注意事项，心里一动，又过去和富商商量：

        他手上不停，继续引脓、清理支气、引导治疗术再转一圈。全完成后退藤蔓，再从外扔两个治疗术巩固一。银龙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又钻手术室，探探脑：

        痛风富商双一。不用任何演技，他就已经涕泪交：

        “这……这么可怕的东西！在肺里！居然一直在肺里！难怪，难怪……”

        “……一辣椒！”

        “……倒不是运货的事儿。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法，或许能让人一辈不得天花，你能否让他们来试一试？”

        “……你先给房间里通个风再说！”夭寿，这么呛人的气味，还不把老人家给熏晕过去啊！

        好在银龙牌鼓风机实在给力。空气状况很快恢复到常人能忍受的程度，格雷特得以解开眠术、禁锢术，唤醒老人，捧着病理盆离开手术室，给病人和病人家属看肺异：

        “那个……你手有没有船？有没有海员？”

        克牧师的脸当场白了。辣椒这玩意儿，平时走过路过，闻到烧辣椒的烟雾都能咳一阵的，何况整整一埋在肺里面。难怪治疗术效果低，难怪【移除疾病】都不能完全治愈……

        格雷特凝聚心神，先召唤契约之灵，去看了一圈儿。确定周围没有大血，他才引导三条藤蔓，同时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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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芽被切开一毫米，治疗术就抹平一毫米的创面。所过之，光平整，血量小得让人赏心悦目。一边切，一边，没多久，便绕着肉芽组织转了一圈。

        “是啊，是肺。”格雷特默默。那玩意儿，有腐蚀的！

        格雷特自忖，他的藤蔓，还引导不了这么确的冰系法术……

        她捂着鼻逃了去。克牧师已经退开两步，不幸没有逃掉，被那可怕的气味熏了个正着。当场捂着鼻，涕泪交，熏得快要晕过去了：

        “我该付多少？一个【移除疾病】的价钱是肯定不止的，两倍？三倍？”

        “哎呀！”

        格雷特耸耸肩。不听老人言，吃苦在前，从肺里、腔里、腹腔里、人拿来的东西，哪个是味好闻的？

        克牧师反地弹了回去。银龙少女却没那么怕他，指尖弹一微风，轻轻拨了一：

        好在有治疗术！

格雷特控制藤蔓继续往。先从肺里大量脓，再开始动手术。暴力切割是不行的，特别是病人已经咯血，提示异已经和周围黏连，病变分侵犯血。电烧？冷冻？直接切？

        “你们看，这是为了自我保护，在这东西外面长的肉芽。肉芽里面就是掉肺里的东西……”

        “是辣椒……辣椒在肺里……”痛风富商似哭似笑，盯着病理盆的东西，颠来倒去念叨。念叨了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开始掏钱：

        负责切割的藤蔓就地消散。引导治疗术的藤蔓安静不动，第三藤蔓，卷着一枚比小指细一些、形状纤长、被重重包裹的异，悄然退，把东西放在床边的病理盆上。

        而且是一在肺里埋了少说七八年、多则十几年的辣椒。多年腐败之，已经整个儿变、变黑，一腐臭味儿伴着辛辣味儿，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