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笔记本，刷刷就写。赛瑞拉伸过脑袋，看见他记录的是：

        “最近有什么不舒服？”

        瑞拉一扎了护士队伍组建工作。为了让没有人脉的她尽快上手，格雷特贡献了自己的别墅，以及别墅里的仆人们。

        “都确认的话，您就在这里个手印――对，先在印泥盒里蘸一，然后手印，好的，谢谢……”

        奈何，经过银龙小鉴定，小丫似乎没有施法天赋。

        讲真，这个别墅他到手以后，就没住过几天。与其让仆人们白白闲着，日复一日无意义的打扫，还不如几个来正事儿。

        一个问，一个记，旁边的安妮维雅负责注。护士们全理完毕，格雷特伸个懒腰，拉着赛瑞拉，走向后面的研究室。嗯，疫苗研发什么的。

        我不会特别看不起，因为施法者和普通人，在我里都差不多……

        格雷特排一排注针，挨个儿给他们注。每打一个人，必然先问一遍：

        行吧……

        话题急转直，格雷特摇摇，只能叹资深护士、护士长开起车来，能迎面碾在年轻医生脸上。他拽着赛瑞拉悄悄溜走，回到书房才叹了长气：

        识字的人本来就少，有这么个小丫在，能替赛瑞拉分担一半理工作。得了银龙小喜，手指里随便漏什么，她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3000字！

        “我们给您在胳膊上注的这个东西，可以给您提供保护，但是也有很小几率染上大病。当然，我们一定会为您治疗，但还是要确认一，您愿意接种吗？――不愿意也没关系，一切以您自愿为主……”

        格雷特对银龙小的鉴定其实比较疑惑。主要，是怀疑她的标准――您不会是用龙族当标杆的吧？

        “不是说自愿的么？”

        “谁知。主人让你，你敢不？”

        先生为什么要留这些记录？这些洗衣妇雇都雇来了，你让她们什么，她们只有听话的啊！

        “死老婆，要死了你！”

        ****

        “没有！俺们壮得很！”

        “这个东西……真能让我们不得天花？”

睛。虽然这种笑容在格雷特看来，基本上约等于：

        格雷特一边问，坐在他右手边的卡洛斯，就一边拼命记录。记录完毕，将表格推去，向对方微笑：

        “倒没什么，反正我家那已经死了，长了还不怕打。别长角就行……”

        “要是长了的……那个，你得乐死吧！”

        小珍妮就这样被选了来。她在格雷特宅里看了一年的书，常用词语基本上已经阅读无碍，格雷特本来有心送她去学法――

        但是，小丫哭了一晚上以后，着双红的睛，主动要求来当护士。格雷特想了想，倒也没什么理由拦她：

        “近期有没有生过什么病？肺炎？肝不舒服？晕痛？”

        绕过一条走廊，忽然听见前面不远，几个洗衣妇在小声聊天说话：

        行，知你们壮实，知你们悍……但是该问还是要问！给我回答！

        反正人是你招的，也是你负责培训，女护士考不合格，直接降格去洗被单，男护士考不合格，全打发去当保安，养兔，养羊，养猪……

        “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

        大小你兴就好……

        赛瑞拉眉一竖，就要冲去喝问。格雷特赶紧拉了她一把，赛瑞拉驻足扭，见格雷特脸上不见怒意，只是一片严肃，静静聆听：

        排的男护士哐哐拍着脯。声音之大，格雷特差给当场一跟。

        还剩……17个了……（觉自己快要被榨）

        又完成了一个加更！

        “民众对痘较为排斥……担心上长的件……宣传时，可以考虑不提痘种来源……”

        “有怀孕吗？”

        格雷特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轻轻一笑。现在还太早，这个少年如果愿意走医学路线，一些医学理学的理和约束，都会慢慢教给他――他只是问完了农妇们，开始接着问野蛮人：

        “任重远啊！”

        “嗤！――当然自愿了，主人雇佣我们，也是自愿的啊！”

        接来，珍妮母亲推荐了几个认识的洗衣妇，都是老实肯，之前帮过她忙的。宅里的厨娘推荐了两个亲戚，奥罗拉家的女仆，也推荐了两个熟人。

        说人数差不多够了，可是赛瑞拉数了一遍病房数量和诊室数量，嫌人太少，嫌力气太小，和伯纳德勾兑几句，又了几个野蛮人来……

        “你说……把上的东西到我们上，会不会让我们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