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你就去喝酒！还拉着一群人一起喝！还敢缺课！这成绩就能满足你，你就不应该来培训班，把名额让给更有潜力的人！”

        “我当然知你请了十天假。”埃德加法师那张瘦脸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回。“我还知，你昨天就突破2级了，突破完了就和一群人去喝酒庆祝――

        “在学院上课也能迟到！”埃德加法师截打断：“这么近都能迟到一会儿，等你上战场，不是要迟到一天？――外面站着去！”

        “大法师阁，非常抱歉！我迟到了――”

        “不都是迟到吗……”

        “……”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没到就算了。”死灵法师埃德加打断了助教的话，语气平平板板，听不喜怒，“一个。”

“安东尼・瓦丁。”

        “今天我们讲一篇新的论文。死灵系，瘟疫方向，昨天刚通过评审会审议，即将在新一期的《奥术》上发表。作者：格雷特・诺德克。”

        别不承认，我在酒吧外面看到你了！突破2级又怎么样？你们都是各个郡挑来的英，培训班开了半年了，各学派的大法师轮讲了半年课，你突破等级不是理所当然？

        安东尼立刻拐了他一肘，少年吃痛住，仍然是一脸悻悻的模样。前前后后，迟到被罚站的少年少女们，也看着格雷特你碰我一，我拱你一。

        “到！”

        “可是大师，我请过假了……我是因为突破2级了才迟到的……”

        “大法师阁，非常抱歉！迟到了一小会儿……”

        门轰轰轰跑来一群少年少女，前两层后两层，把教室门堵了个严实。为首的金发少年颧骨上、角都有些发红，泡浮，明显还有些宿醉未消的模样，一到门就深深鞠躬：

        大法师笔尖一顿。他抬打量了一格雷特，从他压瘪了贴在额上的发（手术帽压的），看到发旧褪的法师袍（每天洗消的结果），再看到脚靴上的泥土。越看神越和蔼，终于一挥手，指向教室：

        “你又是哪个？”

        埃德加法师看着瘦得跟骷髅似的，肺活量却着实惊人，一气骂了五分钟还不停歇。死灵法师边，一暗金的骷髅捧着叠厚纸，上颌喀啦喀啦的，也不知是在嘲笑还是在跟着骂人。

        埃德加法师已经提起了红笔，看向名册，预备在来人名字上打一个叉。来人深深鞠躬：

        安东尼被他骂得抬不起来。后，一群跟去喝酒庆祝的少年少女人人低，已经有人悄悄挪到墙边上，贴站好。埃德加法师一气骂了个痛快，正要开始讲课，门又跑过来一个人：

        “格雷特・诺德克。非常抱歉！”

        一轮名完毕，80名学生，居然有15名缺课――自然，格雷特也包括在。埃德加法师沉着脸看了助教：“没请过假的，评分一律降低一等。现在开始上课――”

        格雷特坐上自己座位。文还没摊开，一大片纸张已经天女散花似的飞旋起来，准确地落到每个人桌面上。格雷特低去看，埃德加大师沙哑的声音，也恰在此时响起：

        “安东尼・瓦丁！”

        “次当心不要迟到。来听课！”

        格雷特着一片奇异的目光从他们当中穿过，快步走向自己座位。快到位上的时候，还听到背后有人小声说：

        “是。洁西卡・阿特金森！”

        安东尼背后，一个年纪更小的少年不服气地叫。

        “凭什么他就能来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