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是付了账，包圆了这家所有存货。格雷特只好去再问一家，得到的答案是：

        无经验、无防护、还想研究活。

        老板去货了，想要的话付定金，给你留一批。

        又或者中东呼综合症（mers）没有存在？

        每个屉都不大，七八寸宽，三四寸，刚刚拉开来的时候格雷特一瞧见，里面居然还分成至少两格……

        “那……一批货大概什么时候到？”

        就算是不那么名的尔堡病毒、尼帕病毒、亨德拉病毒、汉坦病毒，一个二个，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玩意儿浑是病毒啊！前世看过资料，蝙蝠上携带了4100多种病毒，其中冠状病毒就有500多种！

        “普通黑蝙蝠5金币一只，狐蝠10金币一只，果蝠8金币一只，血蝠25金币一只。要多少？”

        “不好说。我们店算是一般的，二、三百只吧。光这条街上，至少有三家店规模比我们大，至于学院里、议会总之类的地方……”

        “这玩意儿本来用不多，一个月最多卖掉十来只，最近突然很多人买。别说我这里，城里的小店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扫光了。据说啊，已经有冒险者去山里抓蝙蝠了……”

        “不好说。”

        格雷特：“……”

        格雷特踮起脚尖，瞥一店员后面的大立柜。材料中心的商品柜，得和他前世看见的中药柜像的，通天彻地的柜，一格一格屉分门别类贴着材料名称。

        是埃博拉死起人来不够可怕？

        他仰想了想，嘶的一声，嘬了个牙花：

        这是多少人在折腾蝙蝠？这么多法师，又会有多少花样翻新的法来折腾蝙蝠？！

        他扫了一室，没有发现老板的踪迹，便伸一手指在柜台上，不声地推过去一枚银币。店员瞟他一，悄悄接了，仍然摇：

        一格屉能装多少，可想而知。

        要怎么，才能阻止这次研究蝙蝠的风，才能消弭可能现的传染病风险？

        还是sars的威力小了？

        平时相安无事还好一，现在就闹了，几十个、甚至几百个法师，一窝蜂地扑上去研究蝙蝠。没有乳胶手套，没有防护罩，没有防护镜，没有正压防护服，没有能够有效隔离病毒的p4实验室……

        格雷特心里不祥的预越来越重。

        买不起。再问到第三家，店员和颜悦地回答：

        一家店两三百只，四家店上千只，再加上学院、法议会什么的，不好要翻倍……

        “那这些天……市面上卖掉多少只蝙蝠了？！”格雷特已经有了不好的觉。

        “到货时间？那不好说。”店员往柜台上一靠，双臂交抱前。这会儿客量不大，闲着也是闲着，格雷特温温和和地笑着问话，他也乐得说八卦：

        但凡有一个中招的，运气不好来个人传人，瘟疫能横扫议会总啊！

        格雷特深深气、深深呼气。上课听到论文容时，想要研究b超的兴奋已经全然褪去，满心全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