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患儿现在不能吞咽。但是格雷特还有另外一个希望：肾上素家族中，肾上素和去甲肾上素都不能服，但是异丙肾上素，它是可以给药的！

        ******

        神官摩拳掌地扑了上去。一个小孩的病，来来回回折腾一晚上，他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治疗术放得格外净利落。愈合完伤，整顿衣袍、昂首，向格雷特伸右手：

        肾上小小一只，紧贴肾脏端，和肾脏一起被包在肾筋膜里。人类的肾上不过5~7克重量，山羊的肾上也差不了多少。他要非常小心，才能把肾上完整地剥离来，一也不能破。

        等等……

        “没问题！看我的！”

        在后世，这个实验被作为肾上提取能升血压，最早现的显著证据。但是，在此刻的格雷特看来，它意味着更重要的一：

        理论上说，肾上素属于白类激素，不能服，因为会被胃白酶解。但是，历史上并不是没有服肾上素的例。格雷特记得，他前世曾经读到过这样的记载：

        “是啊，真的有用。”格雷特暗暗抹一把冷汗，鸡骨，有些疲倦地向神官微笑：

        为了写肾上提取，我花了20分钟查英国各种山羊……山羊的重……

        “这样就可以了吗？没问题了吗？”

        1893年的秋天，发明血压计的英国医生GeorgeOliver，发现当受试者吞从山羊肾上中提取的质后，血压计竟能测到受试者桡动脉的收缩。

        格雷特紧张得甚至没空说话，在黯淡的灯光，小心翼翼地剥离着羊肾外的包膜。剪断、拉开、钝分离……糙的铁剪刀，在他手里轻轻地闪烁着，几乎玩了外科手术剪的灵巧。

        格雷特一眨不眨地盯着男孩脖颈，随时提防鸡骨歪掉。好在那孩漱了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鸡骨仍然好好的，倒是的渐渐消除，气冲过声带的声音，也越发明显了起来。

        “你好，年轻的治疗者。”

        “等等看吧……”

        ——从一开始，格雷特要的就不是肾脏，而是肾上。

        肾上素，或者肾上提取服，确实发挥了作用！

        林肯羊，成年公羊重73-93kg，成年母羊55-70kg

        “接来，就请您手，治好他的伤吧……”

        罗姆尼羊，成年羊重公羊80千克，母羊41千克

        “哇！有用！真的有用！”

        南丘羊公羊重80～88kg，母羊重60～88kg

        肾上素收缩血，地米松抗炎、抑制过。地米松是化学合成制剂，这会儿不用想了，但是肾上素……好歹还可以想一想。

        所以……肾上提取……确切说是肾上捣碎了掺……或许，也有效果……吧？

        直到格雷特把两枚肾上完整剥离，放在净的空碗里切碎、碾磨，加上清让孩漱，神官才大大吐了一气，起来追问：

        格雷特全神贯注，手上的动作谨慎而轻柔。工作中散发的气场不知不觉染了所有人，连那个咋咋乎乎的神官也住了，趴在桌上探看着，一声不吭。骑士在边咳嗽一声，尝试说什么，也被他摆手堵了回去。

        两只肾上里的有效成分不知有多少，能通过收的更不知有多少。他……还是小心一，尽量不要浪费吧……

        有这玩意儿，至少可以消除，让孩能够正常呼。至于气上着的鸡骨，自然也可以快来了。

格雷特不理他，全神贯注，在木盆里翻找。已经宰杀完毕的羊只，解剖结构完全破坏，找到一颗肾脏不代表能找到另一颗。他又翻了好一会儿，把两颗羊肾全翻了来，松一气，抱着装羊肾的陶碗上了桌，仔仔细细地开始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