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可能不小。不过，还是得验证一。”

        “拿两针过来！再拿一碗清！”

        左看看，右看看，坐在原地，无所事事。

        再怎么怀疑是咸鱼惹的祸，现代医学领域，也没有哪个医生敢不试验就诊断。格雷特左手一条咸鱼，右手一碗清，左看看，右看看――

        “这是什么鱼？”

        在孩左前臂、右前臂，用清与混合了鱼肉的各滴一滴，然后用两针透过滴，在肤上轻轻地各刺一，刺破肤，但不血。格雷特掐着自己的手腕，默默数过60，净孩两只胳膊上的滴，然后――

        ――把鱼肉剪碎，用浸泡……

        试中的挑刺试验，1型变态反应――也就是海鲜过、果过、油漆过这样的――在抗原刺激后20~30分钟观察结果。患儿暂时脱离危险，一步的治疗又要等待试验结果，现在能够的……

孩奔跑、男人喝止，大厅里乱成一团，音量再次飚到120分贝。

        格雷特大汗。他在满厅嘈杂中奋力大喊一声：

        没了。

        “是鳕鱼。――就是吃这东西闹的？”

        无菌的，没有明显毒副作用的，测定过白量的抗原，检验科里一大盒一大盒摆着，看似唾手可得；可如果没有现成的抗原产品，要从原料里提取……

        一套程走来，怎么也得几天几夜，忙得蓬垢面五官不正。至于这个过程当中，需要多少药品和仪，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他当前能到的，只有制备抗原第一个环节中的，第一个步骤。

        试，首先得有抗原啊！

        不到，认不，告辞。

        “成这样了，你让他吃，他也要咽得去啊！”

        格雷特：“……”

        “等。”

        “都别吵了！――谁去把那条咸鱼拿过来！”

        “……”

        就只有等待。

        “怎么验证？――让孩再吃一次吗？”

        好在他不认得，自有人认得。泉女神的神官探脑袋，饶有兴趣地研究了片刻，肯定地了结论：

        前世，各种看似寻常的条件，都有国家大的工业实力在支撑。而在这个异界，格雷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

        不是吧，这要等半个小时呢，就没人打发我吃饭吗？！

        怎么试验，前世一代一代的医生们，已经为后来者踏平了路。医生本不用心，怀疑是过，打发去个试就好了。

        原谅他前世只知吃，从来不买、也不会烧。烧好的菜摆在面前，还能认一认这是啥鱼，一条生的鱼放在面前，这个……

        然后，就直接转到试的最后一步。

        格雷特大汗：

        “那怎么办？”

        格雷特前世是临床专业，不是药学专业。可他也听药学的同学哭诉过，课题的时候亲手提取，要把鱼肉剪碎了用氮研磨，加丙酮去脂，搅拌，静置，上离心机……

        一项几十块钱，往胳膊上戳两针滴一滴抗原，半小时结果。可是现在，现在……

        “现在什么？”

        鳕鱼就对了。格雷特暗暗：这种陆地区的人，平常吃不到海鱼，偶尔吃一次引发过，再正常不过。他笑着向神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