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上快年底了，都化过几轮的数据，论文还没投去几篇，这样去，位置怎么坐得稳啊。”

        “只会拿底的学生气施压，又什么用呢？”

        “年纪大了还是这么聒噪，警察上就到，他们应该有很多事想听你解释。”

        “谢谢你。”她陪着他在派所笔录后，他再一次狼狈地坐在她车上。

        她在开车，始终有一烈的视线投在她的脸庞，炽到她觉得不自在。对方显然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时不时偏转过，用余光瞥向她，越来越频繁，反复试探直到认为这样的注视并不会被她计较。

        她一直是他视线长久停留之。

        她不习惯被单方面的凝视，于是她索就停车，直直地盯着他，久到他开始神飘忽以回避发的脸颊。

        沉默氛围还未被打破，于恶劣的天，祁清一向很擅长给伤撒盐，突然她有烈的想要指责的冲动。

        所以无论别人怎么对待他，随意殴打或是亲他，他都要全盘接受吗？

        安静地承受着一切，像一只蝼蚁一样的顺从和忍耐，可以轻易死，可以随意被脏。

        “不会了。”像是察她涌动的绪，他默默地回应。

        “对不起。”

        他们算和好了吗？

        完的侧脸，可惜他的嘴角结血痂了，单手抚摸他的耳垂，指腹住的，像她家的边牧，竖起的耳朵里伸长的绒，转溜晶亮的眸，耸动湿的鼻，围绕着一边嗅她的气味，一边兴奋地转圈，她只能咽一大堆质问。

        “你别多想，据我所知他也这样威胁过很多人。”

        “我送你回家，伤要快理。”

        “可以回清清家吗？”他歪着，轻轻靠着她的肩膀。

        她的家有久违又令人安心的味，他还记得他最经常呆的角落，他们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的电影，终于又再次回到这里，他屏住呼，时空仿佛静止，品落在原有的位置上，他不舍得走酸涩的回忆，以往他只能找个阴暗躲起来，用堕落和自欺欺人掩饰自己的悔恨和苦恼。

        室没来得及开灯，只有傍晚的余晖从阳台作为微弱的光源，在渐渐衰弱的光影里，他们一起黑暗，模糊又清晰。他的睫在形成的阴影如同孩童合十的双手，扑打在耳朵上的灼，大上的重量，让人很踏实。

        手背贴在他的额，他的发，无力地塌陷在她的怀抱里，像一张冬日忍不住抚平皱褶的羊毯柔地覆盖、依赖她。

        虽然他应该是在撒？用在她的大上蠕动，但是他好像忘记他剪了发，寸有些扎人，大的意逗得她发笑。

        面对他意识的依赖，祁清觉得可惜，怎么样他才能知，她不是来拯救他的，她也是来带给他伤害的。

        要说实话吗？

        如果这是一滩纯粹又恶臭的烂泥，她当然避之不及。可是没有黑的托举，只是净本，白也将毫无意义，是否肮脏或是腐臭，她并不在意，只要在靠近时屏住呼，保全自己就好了。

        反而是观察人失途的过程，没什么比这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