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去她那儿。

        “小鱼上岸了。”他听到这句，以及相机录影结束的滴声。

        池彦笑着坐在她边，又了手上的湿意，从她那儿拿来相机，“我看看。”

        池彦开始逐步解锁她每一相机的使用方法，非常熟练的看回到昨晚拍的，他看了林念恩，林念恩带着有线耳机，看到他倒回昨晚，刻意避开他视线。

        池彦笑得不行，看着她素净可的侧脸，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有在听歌，坐得离她更近，从她右耳摘了耳机给自己上，真在听。

        他俯吻了吻她耳朵，“林念恩，昨晚拍都拍了，模特没害羞，你害羞什么劲。”

        林念恩觉得耳朵好，缩了一，想到昨晚太过荒唐，脸很，她转移话题问他这歌好不好听。

        池彦，还没等想说更多，手里相机开始回放刚刚拍的视频。

        视频有旁白，是她在哼歌，正是耳机里的歌。

        「该如何告诉你      我的心，」

        「我还想陪著你      任何天气，」

        「我还盼望?可以传达给你。」

        “今天是我20岁第一天，午后两，海岛起太阳雨，他在前面像一条鱼开心游来游去。耳机忽然随机到这首歌，大概十五六岁？我就很喜听这首歌，歌词第一句就是「我只想看着你，用任何距离」。以前偷偷喜你的时候，我是这种心，现在我们相，我发现我依然是这种心。”

        镜中，她把手圈成圈框住他，最后说：“我的小鱼上岸了。”

        视频结束。

        看到池彦怔愣，林念恩笑着还回去一切，抬吻吻他的耳朵，“说的人没害羞，你害羞什么劲？”

        自从‘屉表白’那天后，池彦对于过往她视角的一切都好奇得不行，每天晚上央求她多说一儿，又顾念着她的心，又自己别别扭扭地害羞，林念恩确定自己用词准确，就是害羞这个词。他很可，该害羞的时候完全没有害羞的意思，反倒总是在这些奇怪地方脸红。

        林念恩讲他帅得要死的时候，他埋在被里，听到只来一双睛；林念恩讲他在堂吃什么的时候，他嘴巴来小声纠正，说那是刘阈要吃的；林念恩讲回他怎么也记不起来的某一天，他很懊恼，手臂来抱住她。

        歌曲被她调成单曲循环。

        林念恩有些时候不晓得自己是悲观还是乐观，想很多有的没的。人一生时间有限，音乐的历史无际涯，碰到喜的总也不会一直听，所以她觉得一首歌总有个数字。

        “数字？”池彦把相机放去一旁的桌几，有些疑惑。

        “我一生中听到这首歌的数字。我每每听完一遍，那个数字就减一，我不知什么时候那首歌就归零了，可能没意识到，就把它丢在了记忆角落里，那就是我这辈听这首歌的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