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漫不经心的附和沈音夕，目光又落在面无表的裴肆上。

        裴文不紧不慢的语气并没有给裴肆心里带来多大的波澜，他只淡然。

家人就不多，房又大，人又冷，所以姜余在餐桌前还是难免有些压抑。

        最后一句话语义深长，姜余听不是惋惜还是遗憾，只是觉得裴文这苍白病弱的模样，觉也熬不了多久了。

        “嗯。”

        结局他接受。

        沈音夕若有所思的，拉开椅坐在裴文旁。

        沈音夕似乎也没怎么在意姜余，盯着裴文将每一菜都品尝一遍，怎么看都觉得裴文在被赶鸭上架，但他好像又自愿的。

        不过姜余倒还是有新发现，沈音夕上穿着围裙，居然负责亲自动手一些早餐的膳，一桌十几菜，分她亲自的，分是裴肆习惯吃的，那分佣人负责。

        她还是在乎的，那问题就是在裴肆。

        那些暗藏的各种纠葛，姜余觉得裴文都是知的，连姜余这个只知分实的人都听得来，恐怕沈音夕和裴肆他们自己只会更心知肚明。

        “你要是喜，大哥当然乐意。”

        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怎么看都越笑越森寒，说什么要陪着他，不过是一天天看着自己怎么拖着病，在病痛中死去罢了。

        “你看你，还是冷冰冰的，最近是不是和小妹吵架了，我看你们最近跟陌生人似的，见到也不打声招呼，一家人哪里来那么多隔夜仇？人要珍惜啊，不然什么都没了。”

        裴文轻笑，依旧很和蔼，他盯着面前的这些菜，笑意更深。

        “一直就那样了，老二走了，也就那样了。”

        “老三也是，工作归工作，但是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休息，没事也多回来陪陪我，老二已经走了，这个家只有我们了，以后…可能人更少…”

        那些千万枚桑叶被算计浸泡毒的夜晚，裴文轻易的知了结局，他的生命正在寂静中悄然丝。

        裴肆只吃些自己喜的，姜余就只扒着自己面前的东西都尝尝鲜。

        让忙碌中的沈音夕动作有了片刻停顿，端着盘垂时，底有几分痛意蔓延。

        “看什么？快吃。”

        姜余在沈音夕面前挪不开，受到了沈音夕余光扫在自己上的灼视线，姜余还特装作地扬了扬脖颈，粉红暧昧的痕迹若隐若现。

        他半开玩笑的叹气，好像在说遗言似的。

        “大哥，你最近还好吧。”

        “大哥，我最近工作上刚好有空挡时间，要不在家里多陪陪你，刚好我还学了些新厨艺，还没地方伸展。”

        裴家对不起沈家，留她一个孤女，他也有责任，他裴文也是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

        “哦。”

        姜余吃了煎，转沈音夕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