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扬自是听对方弦外之音，鼻腔涌两烟幕，神如常开始回呛：

        “扬仔，我听说现在好多大排档不净，容易吃病…”

        “鬼才信你。”

        手心里的五指略微凉，雷耀扬收紧掌中力度说得不容置疑。

        瞥了「衣履不整，恕不招待」木质立式招牌，他不由得在心里冷笑声，也不知傻佬泰几时成为这里会员，从佬升格成人上人开始学会拿腔拿调。

        雷耀扬见状也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拉开檀木椅落坐，抬环顾四周古典装潢说：

        “雷生应该去拿金像奖，发哥伟仔都要对你甘拜风。”

        十多分钟后，雷耀扬转走来，细发则是被套上套扔到另一个货车车厢，看样…应该是不会有善终。

        听罢，桌对面傻佬泰痴痴癫癫笑声来，想起在家神状态每况愈的程啸坤，没来

        驾驶位握着方向盘的加仔也搞不清大佬这是玩的哪一，明明今天抓到细发还气得要命让人往死里打，现在却又突然转变画风让人摸不着脑。

        “就我们两叔侄吃饭，何必搞这么见外？”

        虽然一直听不到他对那两人说什么，但见他光是动动嘴就能让人面无血，齐诗允不由得摇叹，雷生不洗白从政竞选议员着实是浪费人才。

        “你真是大忙人，我等你好久。”

        “倒是泰叔你年纪大了，成日鲍参翅肚小心脂肪堵血，华佗再世也难医。”

        “…雷生，你想知什么？”

        “放心，不会人命。”

        “泰叔今天好雅兴…”

        听到这话，迟钝大脑反应了十多秒，细发才抬起得不成形的猪，看清跟前大男人。

        艳阳照午后，铁灰林宝尼停在中环德辅中，雷耀扬车走中国银行大厦升降梯，直达十三楼「The      China      Club」。

        “你把他们到哪里？”

        见对方用餐兴致恹恹，傻佬泰半开玩笑沙影望住雷耀扬，他心里有火压抑太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宣：

        “…难要…杀了他们？”

        难得一正装的程泰见雷耀扬，立即灭了手里香烟表变得和颜悦，满脸堆笑急忙招呼起来：

        Power心领神会，一把拎住彭伟后领，将其扯到附近一辆冷冻车后车厢关好。

        说着就拉过她手扣在掌心，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神，不知的还以为他刚刚慈善回来。

        “是不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最近都钟意大排档？”

        齐诗允和加仔坐在冷气十足的车，望着不远雷耀扬背影，看到细发还在不停磕。

        “听说整个香港你手上四仔纯度最，给我啊…就…就几克也行啊…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啊…”

        齐诗允听过后也便不再多话，回握他手算是应答。

        男人踱步至细发跟前，垂眸看他那刚刚聚焦的两颗珠，似惋惜一般嗟叹：

        这时，站在细发后的壮汉往他浇一桶冰，细发瞬间搐了几似乎神志清醒过来，他转看了看四周环境，又看向不远黑衬衫黑西的雷耀扬，神错愕。

        “你只用顾好酒楼那边等开业就行，其他事有我去。”

        看向车窗外已经往另一方向行驶的两辆车，女人若有所思回驳他：

        这位东英奔雷虎手握港岛大半毒品渠，只看一便惹得他毒瘾快要发作，顿时觉周像是被蚂蚁啃咬：

        “让你沾毒不能戒断的是他，搞得你家破人亡的也是他，你现在居然以德报怨？真是连上天都要被你动夸你是耶和华转世…”

        “我年富力的怕什么？偶尔换个味也不错。”

        毒瘾发作起来没人格没尊严，细发鼻血却能摆哈巴狗姿态献殷勤，他连连磕撞得眉心血肉模糊，只差快要伸舐雷耀扬手工鞋面。

        白衣侍者引路带他走上回字形楼梯，穿过无数古董名画，又经过几排书架，最后来到一个位置相对隐蔽的私人包厢前停脚步，此时西装革履的文彪正好从包厢来，与雷耀扬对视一后又匆匆离开。

        齐诗允略显疑惑紧张，看向正漫不经心整理衬衫袖的男人，而雷耀扬转就跟她笑起来：

        “欸，天后诞那日后我们好久没见，我知你一向嘴刁喇，当然是要挑又贵又好的。”

        “齐老板，我准备拿好市民奖的，怎么会杀人呢？”

        她抬看路灯如星般不断划过车窗，途径无数黑暗荒芜，也不知光明未来是否在前方等待。

        “细发，你曾经好歹也是个读书人…”

        程泰说罢，男人听过笑笑并未觉得有太烈，就连侍者递来的菜单都未接过，他随了这里比较驰名的荷叶饭和炒鸭松，又掏雪茄和打火机自顾自起来。

        “扬仔，快，快来坐。”

        “十多年前不肯替傻佬泰事他才把你扔羁留中心，现在他借故让你逃来，你还真当他是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