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昕独坐在沙发上，讯息叮咚地又了来，是妹妹传来的地址，还有一句话：「来不来随便妳。」

        「好。」

        她听见对面环境好像很嘈杂，充满大叫的声音，赵没有声。

        「后天举行。」

        任苒躺在沙发上拆著棒棒糖的糖纸，刚去就注意到赵泠昕状态不对劲，她蹙眉，把糖果拿了来，「怎么了？」

        该交代的交代完了，一时又无言。赵泠昕不知该说些什么，就一直站著。

        「好。」

        任苒也愣了，她不知怎么理这种况，当初她父亲自杀的时候她正在少年监狱里蹲著，深火，一接受的讯息太多了，本就不怎么亲的父亲死了，也就不是什么多震撼的事了。

        「唔……」的吐息从嘴边，著了任苒的耳垂，染成一片与她发丝相像的红。

        赵泠昕呆呆地看了讯息几秒，突然间掉了一滴泪，然后就像破戒了似的掉得越来越多，最后无声地大哭起来。

        嗡一声，赵泠昕大脑爆炸似的轰鸣起来，她失语地久久张著嘴，电话挂了都不晓得。

        她迅速穿起衣服，打开门，风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喂？」

        犹豫再三，赵泠昕说：「小、小？妳找我吗？」

        「妳骑机车来吗？」

        她无助且无力，不论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四岁。

        赵泠昕接过任苒递来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妹妹，她登时瞪大了，双手无措起来，了两次才成功接听。

        「我，妳……」她的神四飘，手机在这时恰好亮起讯息，她急忙伸手拿起手机查看，然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说：「我那、那个，拳赛要迟到了，妳、妳节哀啊。」

。

        「我们家没什么亲友，大概很快。」

        她慢慢前，站在了赵跟前，她们都垂著，只听赵声音闷闷地说：「我都理好了。之前说过，她要海葬。」

        但对赵泠昕而言不一样，占了她前半段人生很大的篇幅，是她除了赵以外唯一的亲人。

        等她赶到时，资料已经被赵都签好了，她坐在医院走廊上的塑胶座椅，脸青白还撑著面无表的镇定，看得赵泠昕心里发酸。

        赵泠昕陡然转，抓住任苒的双肩，对她问：「她说我走了，这怎么可能？她是在骗我对吧？」

        「去世了。」

        她不能让自己再想去，否则又得恨起孟云行来了。

        赵瞥了她一，「喔。」

        那残忍的证件本该由她来签名，要不是现在她的份有问题……

        「什么不可能？赵泠昕，妳说话，喂——」

        她们相拥著温存，放在一旁的电话猛然响起。

        「嗯，载妳回去。」赵泠昕难得了一把，她补充：「不许拒绝。」

        「我的？」

        赵泠昕没回她，手脱了力，连同手机砸在大上，嘴巴喃喃自语著：「不可能、不可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