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肢接。”姚银朱淡淡地说。

        程黎天然地说：“不是啊，我，我老婆，我老婆的女朋友，三个人。哦，不对，现在是我前妻了，她劈了，而且她除了女朋友还有男朋友。”

        估计本来就在竖着耳朵听，这直接吃到瓜了。

        “有复杂的架。”姚天青说。

        “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作为你的朋友，也是希望你们家庭和睦的啊。”

        “那我以后不找你说了。”姚银朱说。

        她们在明晃晃的三人行之后，又一个月回避彼此，最后意外在程黎的画室碰面那天，被程黎行固定在原地，行了好一番说教。

        “澄清一，这个‘老婆’没领证啊。”

        “老师，你老婆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吗？”

        “哈哈哈……”姚天青尬笑着，“没，不是什么大事。”她接过花，掏手机转账。然后程黎就提起那个交换日记的方法。

        “你累了的话就不了。”

        白妙染面无表地瞪了她一会儿，也对她微笑，摇摇：“可能是吧。那个……对，回到刚刚的问题，你为什么原谅了她。”

        这是她们最近决定施行的仪式，互相交换“以第三人称、小说形式写著的自我剖析的日记”，建议来自姚银朱的朋友程黎。

        “相信我，我和我老婆的女朋友就这么和解的。”程黎当着她们和画室学生的面，突然抬音量说这句话的时候，学生都看了过来。

说：“因为是个空壳，你就可以把你的受注到我上。”她没抬看白妙染，一直盯着排，把它送嘴里，又添加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然后她对白妙染微笑。

        “啊？你打你妹了？真动手啊？哎哟喂。”

        姚天青了个捂脸的动作：“……我们互殴的，别说这个了。那个，黎黎你快把花给我吧，我赶时间。”程黎还会花，姚天青偶尔会找她订花。

        “你们吵什么架了又。”

        姚天青翻开日记本的一页，用手指指着行，念：“皱着眉，说：‘好，我懂了。’”

        姚银朱问：“那阿姨说什么？”

        “是有累，妈呀，我真能写。”姚天青长舒一气。

        “啊？”

        ――“……然后我其实忘了那时候是怎么说的，这个是……呃，就是修饰了的版本，其实是我现在的想了，但反正也差不多那个意思。”姚天青顿了顿，“嗯，那我读了：她说：‘因为我知她给我的压力，是在她承受着来自其他源的压力的况、已经用她的力量为我了消解后漏来的。她的力量有限，换了谁的力量都有限，爬得再好像也不够，人外永远有人，即便是人数很多的大家族，也无法将它完全消解。显然有什么地方问题了，不是我、也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努力就能获得回报，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骗局。’”

        “嗯，就这样。然后……一段是我自己的想，”姚天青喝了玻璃杯里的，它被灯光染成了橙黄，“还要听吗？还是到你了，这个有长。”

        “就这样？”

        “哦哦，行，但你先别急。不是我说，你们咋回事儿啊最近，老朱隔三差五就来找我倒苦，好好相嘛，两妹有什么说不开的。”程黎一边把花束装袋一边说，还不忘转检查一学生的度，“主要是我这个，免费树，当得也很烦，你知吧。哎哟，说白了你们吵架会牵扯到我！搞得我很烦！”

        “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