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恐怕就是一直得不到满足，才变本加厉的折磨两个小妹。”

        “不行。”龙卿直截了当的否决了她：“我知你心疼家中姊妹，还有你们的娘，但也别忘了我们的前提，我们帮助女是为了让女站起来，而不是为了帮助女而帮女，懂么？”

        “不要因着对方是个女就帮，要晓得分辨是非，毕竟我们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见她们还是不大懂，龙卿换了个说法：“举个例，若聘请你们的娘过来供职，那你们觉得，你们的娘得了工钱，她会贴补儿还是女儿？”

        “三月就找了？”

        “嗯。”二丫和三丫低沉默了一会儿：“自三月起就找我们了。”

        这理通俗易懂，沈二丫和沈三丫顿时明白了龙卿的言之意，沈清茗也心怔怵，这的确不能帮。

        沈清茗这时候想起了一句耳熟能详的话：“以前常听到妇人说女何苦为难女，兴许这是女逃不掉的宿命。”

        “或许这也只是一个说辞而已。”龙卿幽幽指正：“有是弱者挥刀向更弱者，男莫非就不会为难男吗？男为难男的事海了去了，怎么没人拿来说？女为难女就总是摆到明面上？只不过相对男而言，女只能为难到女而已，一句简单的‘女何苦为难女’，却掩盖了千年来男欺压女的事实。”

        “当初是爹找的我们，想让我们贴补家用，我们没有答应，他们就在村逢人就说我们不孝，但渐渐的村民也不理他们，我们也不在意，后来爹不来了，换成了娘来。娘整日找我们哭诉，说爹打骂她，没吃的，我们没忍住，把结的几次工钱给了他们，但他们越要越多，我们没有工钱了他们就想上工，我们肯定不答应，而且我们也不得主，僵持着就闹到现在。”

        沈二丫不明白为何母亲会怨亲生女儿，但事实就是这样的，这种况不少见，甚至很常见！

        生儿，则母凭贵，生女儿，对她们来说就是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个没用的东西，赌博赔了都会幽怨，她们会很自然的怨上亲生女儿，甚至杀了亲生女儿，这种矛盾缔造了成千上万自相矛盾的“慈母”。但这不能归结为女的错，这些母亲曾经也是窦初开的姑娘，但为了生存一化作了维护男的鹰犬。婆媳关系，母女关系，实则都是这种矛盾带来的缩影。

        “我们也知小妹过的不好，有机会就送吃的过去，但也帮不了多少。”沈三丫一想到小妹吐来的草就急得不行：“龙姑娘，要不以后让娘过来供职吧，不用太多工钱，至少有收益了妹妹们能吃东西。你总说我们日后是要帮助千万女的，但现在我们连自己的姊妹……或许娘也算，若连她们都帮不了，还谈什么帮天女？”

        “二妹三妹，当初你们跟了我们，老沈家可曾找你们？”沈清茗想了一阵，抬问二妹和三妹。

        “不大懂。”

        沈清茗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知丈夫在一个家庭中是君的象征，他教妻，约束儿女，这时候妻这个角就会非常微妙，她们既是不受待见的雌辈，同时也是孝中备受尊敬的母亲，她们于一种自相矛盾的份上，因此很多女都会有一种成为母亲就能从低贱之人跻尊贵之人行列的错觉。

会刁难两个女儿，还会嘱咐她们学女工，希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虽说这不是什么好路，但在她的认知中这已经是最好的路，也代表了一个母亲最朴实的愿望。但除此之外，母亲与女儿始终不到亲密无间，而是伴随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觉，以前的沈二丫不懂，现在有些懂了，那种觉叫“怨”。

        “不错，她们是女，但她们也是儿的母亲，记得晚间我说的话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们既然选择依附男，那么对应的后果也是她们承担，而你们选择了另一条更为险阻的路，风险和压力也是由

        “你是担心我们的帮助最后都成了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