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敛蓄，但其实很多时候是反过来的。比方说害羞的时候她往往张牙舞爪，表现的恼怒又鲜活，龙卿却往往蓄腼腆，她是安静的，也是矜持的，开心的时候亦是笑不齿，面如花，而为难的时候，龙卿则是颓颓的，还会抿嘴，也不敢和她对视。

        现在，龙卿便是非常为难了。

        “阿卿，你到底是谁？”沈清茗不死心，又追问了一遍。

        她问的是你是谁？而不是你是何人？或是家在何？

        虽然她们还未跃过最后的底线，但到底是当了一年的枕边人，龙卿的一举一动都不会逃过她的觉。

        龙卿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谜团，直觉告诉她，龙卿不是世家小，也不是自耕农，甚至不是……汉人。

        她模样众，怀武艺，拥有满腹经纶，懂得人世故，却也得了田地，经得住风日晒，吃得茶淡饭，看似在上的她却能和一群目不识丁的村民打成一片。她是如此的不拘小节，为人仗义，深得大家的喜，就连姑娘都有不少倾慕她的。沈清茗真的很好奇，龙卿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什么叫我是谁？”龙卿有些颜笑的：“我……我自然是龙卿呀。”

        沈清茗直直的盯着她，一脸认真的龙卿都装不去了，她心里微微的疼，低声问：“你明明知我什么意思，还是说你不愿懂？或是故作不懂？”

        沈清茗看到龙卿底的笑因着这句问话隐去，龙卿在她面前叹了气，随后抿着唇，抬望了天空，低时中已然只剩苦涩为难，她是如此回答的：“这重要吗？你认为我是谁，我便是谁，只要我是你认识的龙卿，这不就足够了。”

        沈清茗难以理解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她不明白，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苦衷，龙卿才要这样守如瓶，对她都不能松懈。难相了这么久，在龙卿心里，她还是一知晓的资格也没有吗？

        想到这一层，沈清茗的心有些奔溃，似乎一切她认为的欣欣向荣其实都是假象，龙卿的态度从未有过变化，连松动都没有。这样的认知让沈清茗变的自暴自弃起来，失去了前的动力，也失去了奋斗的方向。

        龙卿也猜到估计瞒不过她，但她真的没有准备好告诉沈清茗，其实至今为止都没有告诉沈清茗的打算。两个女相恋已然匪夷所思了，若再加一些无法逾越的份，她认为没有任何意义，说来除了徒增烦恼和危机外，好是见不着一星半儿。但同样的，她也看不得沈清茗蔫蔫的样。

        从怀里拿一包桂圆，把肉剥来，哄着她：“这桂圆甜的很，吃一个。”她试图逗沈清茗开心，但这一刻却显得那么笨拙而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