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英笑：“我小时候，阿荣伯时常带我到山去玩，山上有几棵树，几块大石，我闭着睛都数得来。”两人循着盘山小径，从“听涛楼”上去，不多一会，就已登上山。

        “真的。”祝琪芬睁大睛，喜孜孜的、“大哥真的要翻给我看？”

        石中英，“翻斤斗我很行，从前小时候，一个接一个只能在地上翻，现在我可以在空中翻上两个斤斗，妹要不要看？”

        石中英朗的笑：“妹要看，我自然要翻了。”说着，果然一手叉腰，右脚使劲在地上一蹬，一个人由左而右，凭空一个斤斗翻了去。他上穿着一件天蓝长衫，这个斤斗是从侧面翻，而且又翻得极快，宛如扇面般展开，划起一蓝的弧形，法俊，滞洒已极。

        一个人自然在无形之中，又升起五六尺。等到他双脚由上而，堪堪倒转过来的时候，忽

        祝琪芬看的不觉鼓起掌来，笑：“大哥，你棒极了。”

        石中英：“凭他这伎俩，还伤不了我，只可惜这厮却被人杀以灭，连尸骨都化去了。”

        石中英笑了笑：“这里的泥上，和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小时候，阿荣伯时常带我到山上来玩，他就坐在你坐的那里，看着我在草坪上翻斤斗。”

        “差不多？”祝琪芬看他说的像真，不禁睁大双目，望着他，重复了一句，随即问：“大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的。”石中英加重语气说：“我说过，他不是阿荣伯。”接着就把方才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山上有疏朗朗十几棵古松，有几巨大的岩石，有的横卧如榻，有的直立如屏。也有绿如茵的小草坪，间杂着许多嫣红，鹅黄小的花，恬静而清新。山风徐来，穿过松针，发细长的轻啸；但风是和熙的，的人有洋洋的觉。

        祝琪芬站停来，一手掠掠被风乱了的携发，偏着，抿抿啮，笑：“你又看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又是阿荣伯被人用指力震碎后脑骨……”她还是笑他昨天喝醉了酒。

        祝琪芬家人面前，并不避嫌，依然拉着石中英的手，急步疾走，穿过中院，一会工夫就了东院门。

        祝琪芬“啊”的笑：“瞧你，只怔怔的神，连我到那里去了，都没有看见。”接着用手拍拍草地，抬叫：“大哥，你也坐来咯。”

        石中英这个斤斗，至少也翻去了三丈来远，人落在地上，立即笑：“好的还在后呢。”话声，接着双脚一顿，形起一丈五六尺，一个倒翻斤斗，由而上，往上翻去。这一是先直升，然后脚上，倒翻过去，在空中翻的筋斗。

        “啊。”祝琪芬脸苍白，惊啊声，急急问：“你……你没事吧？”

        她仿佛突然之间，有了很多恐惧，一把抓住石中英的手，颤声：“大哥，我们快些走。”女孩终究胆怯，石中英看她怕成这样，只得随着她往外走去。

        祝琪芬抿抿啮，笑：“那很好，我就坐着看大哥翻斤斗好了。”

        祝琪芬惊诧的：“大哥真的又看到阿荣伯死了。”

        她悄悄走到中间一块小草坪中，蹲着坐了来，然后又把百招裙盖住了脚，也盖了周围的草，围成了一大圈。石中英忽然回四顾，叫：“妹，你到那里去了？”

        石中英仰首望着枯凌宵的古松，深深了一气，闻着淡淡的松花香气，中喃喃：“十年了，只有这里，还是和旧时一样。”

        石中英笑：“妹，你以为我昨天真的喝醉了么？告诉你，我昨天看到的确是事实，一不假，今天这假冒阿荣伯的贼人，还打了一蓬喂毒暗……”

        祝琪芬边走边：“我听书房里的小翠说，爹和爹他们，都到西花园去了，我们到山上玩去，大哥，你有没有去过山？”

        石中英，“妹，你早来一步就好了。”

        祝琪芬站在他侧面，眨着一双清莹的睛，只是盈盈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一个人面对着旧时景，回忆童年，那是最好的一刻。她不愿去惊动他，但她心中又到诧异：“难他真是十年前落未死的石中英？”这当然只是她心中有些怀疑而已，不会说来的。

        石中英脸上一笑容也没有，徐徐说：“差不多。”

就说得又急又快。

        石中英忍不住问：“妹，你要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