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来，一想到要以失去她为代价，自己就没法权衡利弊了。

        不知该如何面对醒来的小雀儿，陆行在此刻倒说了不少真心话，“是你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受到了这世间的温，这么善良的你，怎么忍心把一切都收回去？小雀儿，如果我愿意向你坦白一切，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轻抚过小雀儿腰，陆行又忍不住把埋到她的颈窝，似乎鼻充尖斥着她的味，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一夜无眠，陆行躺在小雀儿侧看她，他一刻都不敢阖，生怕睛一闭她又消失了。

        摆在陆行面前的，其实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回京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另一条则是同小雀儿一起回去救山寨。

        “你不会舍得我死的，小雀儿。”陆行亲了一她的唇角，认真起来，“若真有那么一日，只怕天龙寨也没几个人活着了…”

        天光微亮的时候，小雀儿迷迷糊糊睁开了双，她后颈很疼，上也很沉，只能勉回忆起一些昨日夜间发生的事。

        伸手搂住小雀儿的，陆行攫取着她上的意，“小雀儿，你知吗？只有待在你边的时候，我才能真心笑来......”

        “小雀儿，不要走好不好？”陆行是真的害怕失去她，人活一世，相逢已是不易，更何况相呢？错过一次，也许就是一生，是啊，山野少女与深皇，又有多大机会再见呢？

        “我不放。”陆行咬住小雀儿的耳朵，向她妥协：“小雀儿，若我愿意跟你折返回去救大家，你还会相信我吗？”

        他固然可以选择第一条路，并像玄枭说的，行带小雀儿回京，可是从她今日的反应来看，自己那样，无异于把鸟儿折断翅膀关笼，以小雀儿刚烈的，只怕会与他同归于尽吧。

        陆行蹭了蹭小雀儿的巴，继续想去，他们现在赶回去说服大当家撤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问题是他们会愿意相信他吗？小雀儿会愿意相信他的话吗？

        陆行能受到小雀儿的没有那么了，抬正视她的睛：“我想过了，自打被你救起，我就是天龙寨的一份了，如今知大伙有难，怎么能坐视不理？”

        “松开…”见陆行的四肢都缠住了自己，小雀儿表现得十分抗拒。

        小雀儿知这是陆行的花言巧语，别过讥笑一声，“哼，你不是说，回去你会死的吗？”

        若选择第二条路，景珩这个名字就会消失在世间了，他必须连父皇母后都抛，作为陆行苟活于世，也许还要躲躲藏藏亡命天涯。不过，事未必没有转机，只要小雀儿还在他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呸呸呸！你不许咒大家！”小雀儿面上终于有了生气，“等等，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

        “你什么意思？”小雀儿有些警觉，越发捉摸不透他，昨夜他们还打晕她不让自己走，怎么可能今天就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