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zi，神经病，周家他妈的都是疯zi！”

        “cao2……”姜朝颂hou咙里发chu一声低沉沙哑的咒骂，脸se变得极其难看。

        他想起来了。

        那个巷kou拍照的女生，那个被他随手把烟chajintou发里的女生，那张平静得让人心tou发mao的脸。

        是她，周梨花。

        关清霁一直紧盯着姜朝颂的表qing变化，从最初的暴怒到瞬间的茫然，再到此刻的震惊、恍然和一种被愚nong后的更深沉的暴戾。

        他立刻明白了。

        “看来，你想起来了？”关清霁了然地diandiantou，“不是无缘无故。你招惹过她，而且是用一种对她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的方式？”

        姜朝颂转过tou，yan里是难以置信的荒谬和被戳破真相的羞恼：“就他妈因为一gen烟？一gen没dian着的烟cha了她tou发一xia，她就记恨到现在？然后在那种场合，用一杯re可可浇我tou上！这就算扯平了？她他妈是疯zi吗？！神经病！”

        他试图用咆哮来掩盖nei心的动摇和那一丝被看穿的恐慌，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自己一个随意得不能再随意的动作，竟然会招致如此疯狂的反击。

        这完全超chu了他认知的常理。

        关清霁没有立刻接话，他深深xi了一kou烟，猩红的烟tou在yan前明灭。

        他太了解姜朝颂了，这位姜家大少爷的世界观是建立在绝对的控制和俯视之上的。他可以随意戏nong别人，比如崔怀梅那种毫无反抗能力的漂亮废wu，可以对梁向薇那种趋炎附势的ai慕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可以因为无聊而对一个陌生女生zuochu轻佻侮辱的举动，事后gen本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转yan即忘。他享受那种掌控一切，随意定义他人命运的快gan。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玩玩”，是对方“不识趣”或者“碍yan”就该承受的代价，就像人走路时不会在意脚xia踩死的蚂蚁。

        但周梨花不同。

        她不仅记得，而且以一种更彻底、更公开、更羞辱的方式“还”了回来。她平静地泼了他一shenre可可，问他“pei不pei”，甚至在他暴怒yu狂时，用“异wu癖”和“恶心”这种诛心的词刺穿他qiang撑的ti面。最后，她还有个周玉容那样的哥哥，用一句“周家记得很清楚”轻飘飘地压xia来，bi1得他不得不接受秦问清那看似公平实则憋屈的和解方案。

        这完全颠覆了姜朝颂认知里“被欺负者”该有的形象――懦弱、忍气吞声、任人宰割，事后还要gan恩dai德对方手xia留qing。

        周梨花平静外表xia的那种冷漠和毒she2，以及那种近乎疯狂的有仇必报的狠劲儿，让他gan到一种陌生失控的烦躁。

        “一gen烟。”关清霁终于开kou，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飘忽，“朝颂，你确定那在她yan里，仅仅是一gen烟的问题？”

        “能是什么！一gen没dian燃的烟，cha一xiatou发怎么了。她是少块肉了，还是tou发断了？至于吗？！cao2！疯zi，神经病，周家他妈的都是疯zi！”姜朝颂越说火气越大。

        关清霁弹了弹烟灰，“那gen烟chajin她tou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好玩，碍yan，还是驱赶？或者只是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样zi？”

        姜朝颂烦躁地别开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