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粮的手指戳转着桌上的眉刀：“如果我现在已经有男友了呢。”

        “真的吗……谢谢你。”他回过，目光疲惫而温柔，“我不应该想未来的事的，应该珍惜前，对吗。”

        秋隆的表在她镜中一览无余。他放手，空睁着盈泪的双，瞳孔因刺痛而缩紧。随后他也只能哀愁地垂眉，像是认命了一般：“没关系……我会一直等在之前的公寓里，如果你累了的话，可以回来休息。”

        标题是某个男演员的“息影纪念日”。图彩照的鲜明度不知为何非常淡，看起来简直像一张黑白照。图中的男人侧着脸，穿着警服（大概是戏中服装），在人群之中手持糕刀，面带职业的敷衍微笑。他鼻梁，轮廓刚，目光只是静静注视台前架设的摄影机。却状似静伏的捕者。

看看你……”

        “如果他不是天天在家叫着喜你，我的心里大概还没有那么多负累。”他沉声说着，在即将碰到她的嘴唇时收回手。面孔也重新笼回黑暗之中。小粮听见他回扣起安全带，发动了车。

        燕修伸手理了理她的发，与他一向冷漠的表有天壤之别的是，他的动作轻柔而笨拙。

        小粮还是笑：“燕大少这么胆小啊。”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小粮还是盯着手机，只是安抚地回应他，“在我里，你已经是个非常好的哥哥了。”

        天黑透之后，小粮在大队人收工之前，坐上了一辆停在个路的黑商务车。

        车一阵沉默。小粮拿手机，随意翻了翻。

        她解开被血浆脏的衬衣，：“好啊，那就这样吧。顺便――”她回，摸摸他还在发抖的手臂，“你的厨艺又有长了。”

        她把手机熄屏。想了想，她又划开文娱新闻，日期寻找之前的报。

        秋隆说：今天的甜汤看你吃了很多……需要我再一些送去片场吗？放在前台也可以，我不会打扰你的。

        “你知……”他沉，解开安全带，从前座折过来，靠近她。车灯光逐渐照亮他与某个带资组小明星眉目相似的脸：“你知，偷的人总是这么容易心慌的。”

        “……你不要因此有压力。如果他真的和你表白，我会退。”他闷闷开腔，“我不会再纠缠你。就算以后可能生活在同一屋檐。”

        “嗯。珍惜前。”她眨了眨睛，迎上他的视线。她微微一笑。

        “没关系。”已经换上了的连帽衫的小粮坐在后座，歪着笑看他，“你开的车不是平时来接他的那辆吧，为什么害怕他看见？”

        小粮的神在屏幕上定了定：“是吗。你能为你弟弟到这种程度吗。”

        “结束了？”驾驶座上的男人整理着表带，回淡淡看了她一，“抱歉，我今天已经跟我弟弟撒谎，说我去外市开会，不能来接他，所以车停得远了，不想让别人看见。”

        燕偈说：前辈，你已经走了吗？明天一起走吧，正好我哥会来接我。

        燕修又沉默。良久他咬牙说：“我不知。也许真到了那一天，我反而会得更过分。”他缓缓刹车，在红灯前，连壮的肩膊边缘都染上了意味危险的红光，“我大概注定会是一个坏哥哥。”

        “小粮，怎么了，在看什么？”燕修又重起步，在前面问了她一句。

        秋隆的胆似乎变大了。她从镜中再次瞥他一。他手指抬起镜，似乎是了睛：“我在家想了很久……我明白你和我分手的原因，你名了之后，我已经是个负累……”他抿唇，声噎气，却拼命压抑着，直到双手护住睛，“我只是想，想静静待在你边，我保证不会有一声音，不会有人知……”

        此时她的手机里还在无声地弹信息。

        方才在她瞳孔中倒映的，是他们二人最小的弟弟，燕伉蒙着睛自的一段静音视频。

        “没什么。”她抻抻手臂，把手机扔在一边，打了个满满的呵欠，“只是在想晚上吃什么。”

        燕伉说：我是在宿舍里录的……我觉得我快要死了。，能空来找我吗[泪][泪][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