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没法翻篇了，延啸脑袋乱乱的。

        延啸抬注视着申禾，借着她的迷糊壮了自己的胆，“可如果我喜你呢？你会为你的行为负责吗？你会对我负责吗？”

        “我会。”申禾打断了延啸的话，“如果实在不幸祸害了你，我确实应该负责任啊，不过前提是那个假设我也喜你才行，我不喜你我嘛要对你负责？”

        申禾愣住了，这话直接把她CPU烧穿了，脑袋怎么转都转不过弯。

        延啸无奈，还是老老实实起去申禾屋里替她拿毯。

        “怎么了？”

        延啸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是个没骨气的，她让自己留来，他就不打算走了。

        “别啊，我睡不着，你坐这陪我看会儿电影再走。”

        他起准备回房，又被申禾一把拉坐。

        “要不你还是屋睡觉吧。”

        “我偶尔会梦到我爸妈和钟老师在一起的画面，他们总是会告诉我照顾好弟弟，照顾好延啸，我知，但是我怕我不好。”

        而坐在沙发上的某个籍贯北方沿海城市的女人，在梁城满打满算生活了十八年，也没办法适应这湿冷的环境，冻得她直哆嗦。

        延啸心一紧，“我也是。”

        不知过了多久，影片放到圣诞老人的危机解除了，延啸的边响起轻轻的鼾声，申禾不知从哪段剧开始就已经睡着了。

        事后，申禾需要帮助的时候随便一通电话就能找到人脉相助，她靠着她爸爸的人脉就能把所有复杂的事都能解决的异常完。

        从延啸的角度看去，申禾的鼻被电视的光线照得就像瓷的，致无比，他没忍住，伸手了一她的鼻尖。

        两个人并排坐着，中间稍微隔开了一些位置，就这样在昏暗的客厅看起了合家的圣诞电影。

        “你不会，所以不要再说让我混乱的话，不要再让我动摇的事了。”

        “延啸。”

        “延啸，你去给我拿个毯来。”申禾指着房间的方向，使唤着延啸。

        他才是，他才是只有她了。

        申禾撑开毯，往延啸的上一盖，“这个毯有大，给你也盖盖。”

        说好的睡不着呢？

        他呢？

        南方的冬季没有供，室就算开空调，风也集中在房间的，底依旧阴冷。

        “别担心，你很好。”

        他的家庭一团糟，舅舅惦记遗产，外婆听到女儿遇害的消息第一反应是松了气，那个没有养育他半的亲爹还已经坐牢了，事到如今，亲爹那边的家人都没有面的意思。

        也是圣诞节，也是餐厅，也是接吻。

        “我要毯，不要睡觉。”

        靠着他的那个人哼哼唧唧的小声喊着他的名字。

        延啸收回手老实的坐着，要是知她没有彻底睡着，他才不鬼迷心窍的伸手摸摸她的鼻呢。

        “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相，我只有你了。”

        两个人分享完同一条毯，又因为屏幕上的男女主开始接吻陷沉默。

        延啸面对她堆满衣的床叹了一气，随后回到客厅将毯递给了申禾，继续落座，陪她看这无聊的外国电影。

        延啸看着她摇摇坠的脑袋，于本能的往她边挪了挪，起码这样不会睡着睡着摔了，申禾也如他所想，脑袋靠在了延啸的手臂上，安稳的睡了。

申禾和谁亲过，更不想听得那么详细。

        延啸：……

        “算了，不早了，你休息吧。”

        他才是只有申禾了。

        “嗯。”

        “不要动……”

        申禾虽然听不懂他的话，把他对她的喜当成了一种假设，却又自然而然的起让他动摇的事。

        “我们不要吵架，不要生对方的气可以吗？”

        明明她自己也同样伤痕累累，却见不得他受半委屈，不发生什么她都会站在他这边。

        而且她的房间也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凌乱不堪……

        除了申禾，没有人真心想他好了。

        申禾的声音飘飘悠悠，延啸却听得清清楚楚。

        申禾说话了。

        延啸无话可说，和她对话真的需要考虑她的脑回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