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踟蹰地绕着店转了三圈。

杨逸凡莫名其妙，没明白这又是什么江湖排场：“不……不用这么隆重了吧？大清都亡两百年了。”

闻讯赶来的于严警官从警车上来，老远看见喻兰川正从一百一十号院里往外走，他撒丫冲了过去：“兰爷，要不我找人定位她的手机？”

这不对劲！

喻兰川：“过会再跟你说，总之先别走！找人多的地方等我们。”

甘卿从屉里抓了一盒小刀：“相安无事是因为杨平还没面，她不敢打草惊蛇。”

杨逸凡在医院门等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甘卿用喻兰川电话打的一串未接来电。

喻兰川：“要，快……”

“我知，”甘卿拍了拍他落在自己肩的手，“小喻爷，心领。”

“小喻爷，”她回拨了过去，“找我什么事？”

“可是我爷爷他们已经先走了，”杨逸凡茫然地说，“我刚才收拾东西才慢他俩一步。”

“你们在哪？”喻兰川直接过寒暄，“如果没离开医院，先不要动，等我们过去接。”

小猫被锁在猫舍外，没吃没喝，急得扒门，凄惨地嗷嗷叫，惊动了店里其他的动，猫猫狗狗们七嘴八地跟着起哄，声音都传到外面了，看店的悄悄却没有一反应。

喻兰川郑重地说：“你要是信任我，就都交给我，我来想办法。”

窗上面开着条，但他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闫皓一咬牙，掰了一树枝伸去，一挑开了窗帘――屋里空的，床褥整齐，主人似乎都没上过楼。

“她不是过去的你，明白吗？”喻兰川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这件事本来和你没有关系，当年你和卫都是无辜被卷去，该了结的仇怨你俩已经了结了，该付的代价你也已经付过了，现在不发生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帮忙是分，袖手旁观是应当应分。不是封建社会了，没有父债偿的那一套。”

“她最后提到老杨的时候神不对，”甘卿顿了顿，又低声说，“……那神我熟。”

“你怎么知她一定还会对老杨动手？”

甘卿顿了顿，指尖在自己鼻上蹭了一，她低笑了。

闫皓扒在橱窗外，透过窗帘的隙往里看――店有个猫舍，用有机玻璃隔的小空间，每天晚上，悄悄都会把猫们去，仔细清数量，确保饮充足后，她才会锁上门。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向来事仔细的悄悄居然漏了一只猫。

喻兰川睁大了睛，甘卿却裹了件外套，匆匆了楼。

我来保护你。

闫皓猛地退后一步，纵一跃，扒上了二楼的窗台：“悄悄？悄悄！”

喻兰川：“我说正经的，没和你开玩笑。”

这时，他耳动了动，听见店里传来了怪声。

喻兰川一把握住她的肩。

“悄悄不见了。”收到消息的喻兰川顾不上自己那半张发麻的脸，“等等，你先别紧张，她在店住了这么久，每天看见杨老，不也没事吗？你会不会是有过？”

甘卿讶异地看向他。

喻兰川倏地皱起眉，却见她往外走了两步，站在门回看他：“难怪你单到这把年纪啊，刚一开始就全无保留，你会把人坏的，那可就长久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