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康一阵着急,“不行!我得跟去看看。”说完,拄着拐杖就要jin去。
盈芳劝dao:“师傅,让他们搜!看他们能搜chu什么花来!要是搜不到他们说的东西,还把我屋里砸了,回tou指定要他们好看!您shenzi骨不利索,还是别jin去了,万一被哪个不长yan的冲撞到了咋办?”
张nainai扶着老伴儿原也想去,一听徒弟这话觉得有dao理,便改了主意:“是啊老touzi,咱们就在这等吧,左右有书记、社长盯着,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张有康看了徒弟一yan,yu言又止。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么,徒弟家里囤的东西,一旦被翻chu来,确实能被当成花啊。
“师傅放心,我都藏好了,绝对找不chu来。”盈芳趁大伙儿的注意力此刻都投在那帮红小兵shen上,附到他耳边悄声说dao。
“真的?”
“比真金还真。”
“那就好那就好。”张有康松了一kou气,心xia没那么着急了,但仍不肯听盈芳的,去mao阿凤家歇歇脚,执意要在门kou等结果。
结果当然没问题。
周新国指挥红小兵翻遍了屋里屋外每一个角落,都没能搜chu匿名人举报的那些禁品,哪怕就那么一小件都没有。
至于地窖,没人想到这茬好么。谁不晓得宁和县的土质不适合挖地窖。尤其是江这边,挖了也是塌的命。因此谁也想不到,舒家屋zi底xia,躺着一方足能容纳二三十号人堆叠横躺的暗室。
这xia怎么办!
周新国吓chu一tou冷汗。从破四旧起,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qing况。好在刚刚没把话说绝,扯chu一抹笑,来到盈芳跟前说:“那个大妹zi啊,这事儿我看准是哪里chu了错,等我回了革委会,一定好好地查一查。既然你家是清白的,我们就不打扰了。这不雪越xia越大,再不走渡轮要是停开了就麻烦了。”
说半天,不就是想溜咯。
盈芳浅浅一笑:“没事儿,你们回吧。回tou我写份材料,递到革委会去,问问那里的领导gan1bu,我家的院门哪儿得罪你们了?说拆就拆!屋里的东西哪儿得罪你们了?说砸就砸!”
周新国挤chu来的笑容赫然僵在脸上。
“大妹zi,你这样就有dian得理不饶人了吧?”
“我就这样的xingzi,没dao理被人冤枉、被人诬陷、受了大委屈还陪着笑说没关系。”
“你!”周新国铁青的脸一度扭曲。
这时,一名红小兵从柴房里找chu几个煤球,兴冲冲地跑来:“周委员!这算不算罪证?柴房里还有不少,估摸着有八九斤。”
另一名红小兵也举着一把油壶跑chu来:“周委员!她家的煤油多的很可疑!”
周新国见状,掩饰不住得意地看盈芳:“农村是没有煤球票发的,你这东西哪儿来的?还有煤油,这玩意儿分到每个公社的量有限,你家就你一个人,咋会有这么多?别不是私底xia投机倒把nong来的吧?看你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他shen侧两名红小兵,呼啦一xia抓住盈芳的胳膊,yu往她胳膊上套绳索。这么多人,要是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都对付不了,传chu去也忒没用了。
“哟西!”人群里,胡家小儿媳看到这一幕,兴奋地一跺脚。
“嘿!你这什么人啊!舒家丫touchu了事,你怎么反而比红小兵还要gao兴?”二狗zi娘疑惑地瞅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