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在那呢,跑不了,等吃完再理吧。”
清苓也确实饿狠了,捧着饭碗扒起来,吃一半,想到小斑带她认识的mao果zi,弯腰捡了一个问二老:“师傅、师娘,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野果,kougan很不错,果肉ruan乎乎的,牙kou不好的人也能吃。”
张有康起先没注意,拿到手上一看:“哟!mao木果啊。”
“师傅您认识啊?”
“当然!灾害年间,谁没吃过这个啊。也就这几年,听说有狼chu没,才没再上山搜罗。你是在哪儿摘的?别不是jin深林了吧?”
“哪能呢!”清苓忙dao,“就在小坡林稍微jin去一diandian的地方,我看这东西鸟雀都吃,便摘了一个尝尝,没想到味dao这么好,可惜今儿天晚了,要是还早,一定编几个竹篮,多摘些回来。”
“你也别gao兴得太过。鸟雀敢吃,那是因为它们飞得gao,你在地面,谁知dao附近有没有凶兽。”张有康泼徒弟冷shui,“一次两次运气好,不代表次次运气好,月半狼嗥还在呢,听声音是比以前远了,但到底在同一个大山里,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山里好东西再多,拿小命换总归犯不着……”
“师傅您放心,我有刚zi哥pei的药粉呢。而且……”清苓斟酌了一番,决定稍稍透loudian,免得二老在她上山时总是提心吊胆的,“我不晓得为什么,打从家里chu现毒蛇后,我不再害怕这些小东西了。它们好像听得懂我说的话似的,每次在山里看到,总会友好地跟我打招呼……真的!师傅你别不信!有几次还帮我逮山鸡呢。有什么危险也会用它们的方式通知我……”
二老听到这会儿彻底呆滞了。
“师傅、师娘……”清苓弱弱地扯了扯二老的衣袖。
“咳,那啥,你说的是真的?”张nainai比老伴儿回神早,压着嗓门嘀咕,“莫非真是建军俩kouzi在天有灵庇护着他们的闺女?”
“瞎说啥呢!那是迷信话,你也信?”张有康轻斥dao。
“不然咋解释得通啊?”张nainai理直气壮地瞪了老伴儿一yan,“上回那几条毒蛇chu现的那么突然,又那么通灵xing,就你不相信是建军俩kouzi派来的,和我一样相信的人不要太多哦。”
“好了好了,不guan是不是,这话以后别说了。”张有康一时找不chu话反驳,只得劝老伴儿别说了。
迷信思想可是四旧之一,没见各chu1的庵庙都被砸了,和尚尼姑不是被抓、就是xia地劳动,谁敢ding风作案、谁就和他们一样的xia场。
清苓经常看大字报,平时听得也多,自然清楚这些事儿,忙应dao:“嗯!这事儿咱们仨心知肚明就好,一个字儿都不跟外人说。”
“必须的!”二老不约而同齐koudao。
好歹把上山的事儿圆过去了,清苓悬着的心落回了原chu1,深深松了一kou气。
只要师傅师娘支持,别人的想法她压gen不放在心上,guan他们咋说。
有句话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其实搁哪儿都适用。
这天之后,二老很少再过问她上山的事,ding多chu门前悉心叮嘱她几句,让她注意安全、让她早dianxia山回家吃饭。
得到了师傅师娘变相的支持,清苓的心更自由了,每天xia工就撒huan了地往山上跑,一篓篓、一筐筐的草药、野果不要钱(这是真不要钱啊)地搬回家。
前院后院的空地晒满一批又一批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