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似是疲力竭，刚倒上床便不再动弹，鞋还是老五给他脱的。

老五想说老三的状态很不好，但想想他那样，最终还是沈默。

蔚收紧怀抱，恨不得将他骨血之中，呢喃：“真是个小傻瓜。”

果然中午回去的时候老三还在睡，桌上的早餐烧卖也没动过，给他带的午饭也就只能先搁著。

☆、74.老三归来

天渐大亮，老三睡的很沈，打破了他一向早起的习惯。

因为各种冲击，以至於原本想问蔚是用了什麽法找到老三的，裴宁全给忘了。

倒是老五自他回来後就再没睡著，一直保持著一个动作僵直的难受，也没敢多翻，怕吵醒了疲惫的老三。瞧了好多次手机，时间如脚不灵便的老妪似的，终於慢腾腾的走到了六半，老五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洗脸刷牙换衣服，去给老三买了早餐回来，才背了包去上课。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三就回到了宿舍，把老五吵醒吓了一。老五本来生气，觉得老三这次去这麽久也不给他们打个电话，害他们白担心很不负责任，但瞧见老三那模样，完全就忘了自己在生气，反而很担忧，“老三你没事吧？”

老五：“让他睡够再说吧，回来的时候看著特别累。”

裴宁愣住，中瞬间盈满泪，他尴尬的了，“我以为……”

蔚愣了，“你以为自己只会陪著我几十年吗？”

他想爬上上铺，却因用力而导致某个位剧痛不已，差摔倒，好在老五扶了他一把，“怎麽啦，晕吗？不如就睡老四的床吧，净的，你快躺好好休息。”

老三的老土冒镜不见了，显了好的面孔，但他嘴角耷拉著，发凌乱，满面倦容，走起路来也拖著步，整个人萎靡的好像被过度摧残了，连说话声音都如蚊叫一般的小，“我没事。”

还真是小傻瓜，你怎麽可能只活几十年。你会一直陪著我，以後还要一起走过许多许多年，真怕你会闷。有时候活的太久，也是种痛苦。”

蔚：“不止的。”

裴宁一接受太多信息量，“我……虎先生，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很多很多年？几百，几千年？”

“还在宿舍睡著呢。”

老三睡饱醒来，已经是翌日天际发亮时，被折腾了将近三天三夜，本以为自己真会被那人死过去，可惜还得苟延残的活

人还睡著，自然也不好问，只得等回再说。

裴宁：“老三这几天也不知跑哪去了，一会回去问问他。”

“老三也不事先打个电话回来。”老大埋怨，又说，“不过没事就好。”

教室里，老五对老大和裴宁说老三凌晨回来的事。

“嗯。”裴宁，“人类本来就只能活那麽久，而且以後我会慢慢变老，变丑……”

“平安回来就好。”裴宁，又问老五，“老三人呢，怎麽没来上课？”

老五乘著老大和裴宁没注意，偷偷给老三把毯拉了，遮住锁骨那块的许多印记。

给他盖毯时，老五发现老三那件老式衬衣的领，显许多鲜红印记，老五被吓了一，隐约知那是什麽，却不敢往那猜想，看了面苍白眉紧锁的老三，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倒回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