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狡黠一笑，：“那你先说想不想我。”

“别别别，你教来的好弟，再怎样也得通过这考验不是？”秦晋忙拽回她，转对楚朝秦：“你不是一直想与我比试功夫？那刚好由你师公瞧瞧，到底是她教的徒弟厉害，还是徒孙更胜一筹？”

秦晋皱眉：“给我瞧瞧你的手。”

楚朝秦松了气，其实因楚霆谷向来擅掌，所以他自小在拳脚之上一直未敢懈怠，也自知得到秦晋许多功，加上这些时日的勤修苦练，说不得真能与其斗上一斗，只是有妇人在旁观战，把那一双眸睁得炯炯有神，似乎要穿自己心底。

楚朝秦早不是第一次与秦晋对阵。

楚朝秦骨节柔和，十指纤细，生得修长漂亮，如今因使剑磨几颗薄茧藏于不甚显。秦晋随意□□□□，然后与他分别扣住，掌心相抵，到他那一气聚神挪，隐隐有曲蓄之劲，果然与先时大有不同。他面上不动声，只问：“你愿不愿意同我山？”

楚朝秦没想到秦晋真要大张旗鼓地与他比试，心中多了一丝惶恐，不过山心切，只好着弯腰拾剑，问：“我赢过你，才能山？”

妇人未知外界形，只：“这小极不老实，先时不显山，如今诳了你我几成功夫方显原形！我受伤且不论，你瞧这岩之上的豁，竟是他刚随意一剑，切割所致！”

山，但被师父们以蛊虫难解为由，阻了二人整整八十八日。那蛊被施以针术压制，这些时日虽未再犯，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男昨日才松说陪秦晋走这一遭，谁知刚刚谷不久，便发现谷外埋伏摆设皆有变化，猜是有人特意踏过，于是谨慎为重，便同老师父原路折返，打算叫上妇人从长计议。

“当然，”秦晋：“不过我有怪剑加持，对你不甚公平，咱们仅仅拳脚来往即可。”

秦晋在山休养生息，却也是没有断了练功，他论掌法实在搬不上台面，然而向来以轻功见长，左游右移踏八卦连环步，在楚朝秦周走来绕去。楚朝秦无暇旁顾，连忙凝神接招，知这乃他惯有伎俩，为的是声东击西，打乱对手节奏，耗费对手能，于是居中不动，大胆

楚朝秦问：“去哪里？”

“清凉山，”秦晋笑：“去你家里坐坐。”

妇人几被他气死，将剑就地一摔，：“好好好，你们怎样怎样去，老娘不便是！”

楚朝秦神疑惑了一瞬，：“能去自然要去。”

妇人拦：“不是说好只与你老师父同行，怎的说变就变？”

秦晋拉过楚朝秦：“你也保证过不再打他，还不是说变就变？”

正左顾右盼之际，忽见秦晋于旁一甩袍襟，扬眉：“大方见招罢。”

楚朝秦犹豫了一瞬，仍是递给他。

秦晋通常使剑，剑招从来不走寻常，极尽繁复变幻，令人防不胜防，“邪怪”之号亦由此而来。然而如今换拳，却变得刚直沉重，一板一，想来应是自另一位师父，楚朝秦见他敛气骨，行劲于掌，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暗暗觉这套拳路无比熟悉，倒像是自己家传掌法。

秦晋抬，果然瞧见之上有数切，切浅显，泛着灰沫。但这山石非普通山石，神兵利皆难以撼动其分毫，紧依靠妇人手中这把糙钢剑，若非是使至至烈之气，实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