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佻地扬起颌，恢复了如往常般不可一世的模样。

秦予此时已经恢复了所有力。

无论事实是什么，他都想知个清楚。

实算不得什么，而“仇”却是在那件事之后，难以用三言两语说得清了。

血滴一落到镜面上，镜面就剧烈地震动起来，发浑厚的呜咽声，仿佛一位长时间跋涉在旱之地的老者，突然跌绿洲源般激动难耐。

云野接着补充，"然而，无影镜生来便是邪，想要通过它看到过去，就必须遵守和它的约定。"

镜面上朦胧一片，仿佛积聚了一层雾般让人看不真切。

想必那些自愿被困在无影镜里面的人，所的必然是他们自己割舍不的过去。

毕竟过去无影镜的人，没有一个能够从里面走来的。

原本空无一的素手上，蓦地现一赤金镜。

秦予，"嗯，我想要知。"

"再问你最后一次，"云野说，"你真的愿意无影镜里去看我和小白的过往吗？你可能会被困在里面的世界里，再也无法来。"

不过半分钟的功夫，血滴淌过整个镜面，像是给镜面刷上了一层轻薄通透的红漆，一儿空隙也没有放过。

秦予惊诧地望着无影镜，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如同时光隧一般的东西。

原本朦胧的镜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里面并没有倒映上万里无云的天空，而且现另一个陌生世界的画面――

云野左手拿着无影镜，把右手指腹上淌来的鲜血滴在光洁的镜面上。

"无影镜里的时间计算方式与现实的并不一致，现实当中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镜里面可以是几秒、几分钟、几个月、几年，甚至是一辈。如果你沉迷在无影镜创造的过去里不愿意来，那么一个小时之后，你就会永远被困在无影镜里，再也无法来了。"

当然，这样一面镜里是照不人影的。

"好。"

不是他在迫他，他甚至没有骗他只言片语，仅仅只是"小小"地隐瞒了一而已。

可他不一样，他只是通过无影镜去看云野和小白的过往。这个过往里没有他，所以他并不会沉溺。

"你真的想知吗？"

毕竟那是关于小白的。

秦予问，"什么约定？"

他郑重地，"我真的愿意去看一看你和那位故人的过往，或许小白并不是你所要找的人呢，也说不定的。"

或许私心里，他是选择地刻意忽略这一。

"你要记住这是你自愿的。"

原来是这样。

云野没有义务告诉秦予这一。

对于这一，秦予并不担心。

无影镜的方法很简单，需要提供记忆的一方滴一滴鲜血到无影镜面上。等到这滴血过整个镜面时，镜面中如梦一般的朦胧就会散去，把站在无影镜前的人它所创造的过去世界里。

"这是无影镜，"云野解释，"它可以把现在和过去连接起来，甚至可以让局外的人亲目睹过去所发生的事。"

如果他看到云野的过去，发现他的故人并不是小白，而小白昨天的梦只是一个噩梦而已的话，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