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虚掩在后的右手突然招，本没有直接的肉接，手握针毫不犹

瘸着很好，瘸着可以避免许多江湖纷争，没人会忌惮一个瘸了脚的严小刀，没人再需要他了。他一时半会儿有足够的心理建设和客观理由不能回到戚爷边，心安理得陪着凌河混日了。

对于□□，严小刀自认比凌先生痴长五岁，岁月没有白活，心里想得很清楚。两人个都太，周裹的那一层戒备和芒刺随时扎疼对方，谁都不是随意向另一个人服犯贱的脾气，对于大是大非立场上的许多事，就不可能随便妥协。

凌河再次走书房，严小刀回瞄到人。凌河面无表，底蕴两令人瞬间警觉的冰渣样的纹路。

严小刀警惕地站起来，凌河大步突然近前时他意识横起一肘自卫姿势：“你什么？”

两人相识于妖风四起惊涛骇浪的船上，真正到离不开对方，却是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细长的朝夕相之间。

要费尽心思再给我医治，真是神经病，凌河啊……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凌河调开视线望向窗外红瓦绿树的风景线：“小刀，你还是记恨我吧。”

凌河轻声：“小刀，你过来。”

“甭拿我心不好说事儿。我现在好，一日三餐有好吃好喝伺候着我，凌先生的意我都享受到了，我为什么心不好？”严小刀反诘。

严小刀以为这人放弃了不可理喻的愚蠢想法。

“记恨谈不上。”严小刀答得脆利落，“当初你扎我一刀属于咱们两人恩怨扯平，从此互不相欠，过往全抹平。现在你非要给我治好，我认为属于不可理喻兼多此一举，没必要！上的伤即便痊愈，疤痕永远都还在那里，不可能装作没有疤。只要你不再提起，以后不再这么，我也不会再提。”

凌河蓦然收住，两人再次陷片刻的沉默和尴尬，话风不对随时又可能吵起来。

凌河垂密的睫，膛陷剧烈的起伏，心这块阴霾的边缘逐渐洇开、扩大。明知小刀就是记恨他了，永远会给他记着这笔欠账，有些事过就无法挽回。

凌河绕过直截了当的歉，兜了个圈：“我知你脚不好用了心也不会好，我还是想给你治好。”

严小刀本不想再提那件事，面对凌河他也无话可说。命中注定是栽对方手里，他的一切大度、宽容、豁达之心，千锤百炼之后已被撕扯到支离破碎，再重新合重塑，全交付给了凌河。前龃龉他可以一概不去追究，喜就是喜了。

这样的势，如此艰难地持钟一个人，必然还是要分个客观上的胜负弱。两人之间最洽和谐的两段时光，前一段是凌河装成委于他，而后一段是他脚残废了，不得不寄居在凌河家里……严小刀也领悟了这些沉重的代价。

凌河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橱的密码保险柜。保险柜里摆着他的几把枪，还有一些需要谨慎妥善保存的药品，比如有度杀伤力的剧□□。他拿一次针，取了一小无无嗅的透明。

凌河咬住唇，脊背僵直着起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