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端详安然稳坐的凌河，眯：“你觉着，谁的？”

凌河诧异地回他：“这怎么说？我只知，肯定不是楼那位愚蠢的少爷的，他不去录供找不在场证明，跑你这里避难，可笑！”

“我说话直，严总别介意，就是实话实说。”凌河察觉到他不开心，顺嘴又是一记闷雷重劈，“举个例，假若昨夜死在床上的人不幸是我，并且是以那种比较暴力刺激重味的/方式被人死，那么几乎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对我看起来很兴趣的严总您了。沾过肉必然有说不清的牵连，不然你帮麦先生排一排，能不能排一手停牌的麻将，看看哪张牌能和？”

聪明人都绝不再提昨夜的故事，都成年人了，这床单了也就了，没也就没，过去的都过去，没必要自寻烦扰或者过度扰旁人，更不会死缠烂打。

严小刀艰难地说：“看描述形，是在酒店里得太过火了，把人折磨死了。“

严小刀并非特意戒备某个人，只是被许多他无法解释的事萦绕和打击，神过度了……

凌河的吻索然淡漠，都不看他：“幕之宾那么多，挨个排吧，几十人，谁不都有嫌疑？”

不乐意地嗷嗷。

说直白了，别人若隔墙丢个包来，给你家狗药毒呢？

凌河简短直白：“麦先生是不是事了？刚才听见你们在楼说。”

凌河眉关紧锁，在傍晚凉风的调停之愈发显得黑眉白面，神深邃且陷某种沉思，看起来也像为麦允良的事到困惑和困扰。这人匀称的上半罩在严总的亚麻衬衫里，一条大盖毯覆住双，搭在上的两手骨修长，若有所思眺望远方时整个人竟比平日成熟大许多，眉目深沉不可测量，又或许就是观上的错觉？……

严小刀的解释也是真的，熊爷和三娘被他调/教得，这家里只有他、峰峰、宽三人喂的饭才能吃，三人每日早晚轮喂，别人给的不能吃，狗必然绝对可靠。这是他别墅养的一对看家护院狗，他理狗都力求谨慎。

严小刀睁大了，不愿相信此时此刻前的凌河。倾城的面孔仍然令他心动，说的每一句都是拿刀割他的心，没割

凌河唇角淡淡一个表：“我就喂了半个包。这包不是号称‘狗不理’么？我就试试，狗理它还是不理。”

严小刀给一个很刻板的解释：“我一贯不让这俩狗乱吃，怕被人喂不该吃的东西。”

“看来三娘不是狗，已经成了。”凌河白了他一。

另外半个包被严小刀抠来了，三娘表示非常委屈和愤慨，扭着骨“汪”了一声，对如此的霸集权□□十分不满。

凌河略诧异地抬看他，指尖的是半只凉包，看着像中午剩的。

港乌云密布，山雨来，整个天都像发怒变脸一般，突然阴沉去，掩藏在光鲜洁净背面的陈年污垢锅底之灰。

……

严小刀心里蓦然一紧，却又无法反驳凌河这很难听的话。凌河但凡提及麦允良，就是一贯的鄙夷和不齿，哪怕得知对方死讯仍不改昔日冷漠，看不分毫的怜悯与同理心。只是，如今严小刀隐隐约约猜测到一些渊源来，对凌先生这样的态度说不清是应该“理解”，还是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