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海景別墅
沿著彎彎繞繞的海邊小路,他們的車終於停在一棟灰白se的鐵pi屋前。
屋zi坐落在一片雜草叢生的廢船廠後方,門牌早就斷了一角,窗戶歪斜,屋頂還有一片生鏽的鋁片被風chui得啪啪作響。
白嬋一xia車就愣住了。
「這是……你說的避風港?」
陽武把後車廂關上,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比起牢裡,這裡已經是海景別墅了。」
她哭笑不得:「你說得也太牽強了。」
他走過來拉住她的手,笑得痞痞的:「但如果是跟妳一起睡,哪裡都能變天堂。」
她臉一紅,抬手想打他,被他一閃躲開。
陽武打開鐵門時,一gu霉味伴隨塵埃撲面而來,裡頭滿是亂七八糟的舊家ju、堆滿報紙的角落、還有不知dao是哪個年代的破電視機。
白嬋瞪大yan:「這地方有多久沒人住過了?」
「……大概比妳還大。」
「……。」
「我會修,我說到zuo到。」陽武捲起袖zi,一臉「交給我」的模樣。
她撩起髮絲,嘆氣:「那我去找掃把。」
不到五分鐘,兩人就一左一右分開忙碌。
她拿起抹布ca著灰塵滿滿的玻璃桌,他則是用鉗zi修著廁所裡壞掉的門栓。期間還不時傳chu:
「啊啊啊陽武!我踩到老鼠了!!」
「乖,妳躲遠點,我幫妳打死牠們。」
「這房zi真的住得了人嗎?」
「住得了愛妳的人。」
她一邊ca地板,一邊忍不住笑chu聲來:「你現在是靠嘴在當工ju人嗎?」
「是啊,我嘴巴很厲害的。」陽武從廁所探chu頭來,yan神帶笑:「妳昨晚不是才說過的?」
「liu氓!」她氣得丟了抹布朝他砸去,卻被他接住。
「嘿,別nong髒妳的手。我幫妳洗。」
「我自己來!」
「不行,我要洗。這是我請妳來liu浪的,至少得洗妳的手,讓妳覺得這liu浪不白來。」
夜幕低垂,風從海邊chui進來,有種黏膩gan。
陽武搬來一張破沙發墊,鋪在屋裡唯一沒滴shui的角落。他手腳俐落,把一件毯zi抖開,舖好,再拍拍:「床鋪完成,請千金躺xia檢查。」
白嬋抱著一件洗好的衣服,斜他一yan:「你鋪得歪歪斜斜,還好意思說。」
「嘿,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為人鋪床。」
「騙人。」
「真的,我以前都只掀人家的。」
白嬋笑chu來,氣得拿毯zi扔他臉上:「你這個liu氓嘴真的沒藥醫。」
陽武伸手一拉,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裡。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an在床上,被zi一裹,整個人變成一團。
「你幹嘛!」
「幫妳蓋被zi啊,妳不是說我鋪不好?那我乾脆幫妳包進來,最省事。」
他頭靠近她耳邊,聲音低低的:「妳shen上好香。」
「我剛洗過澡!」
「所以我才要抱著聞一整晚。」
她紅著臉把他推開一點:「我頭髮還沒乾啦,濕濕的。」
陽武伸手拿了chui風機,那是他白天在小雜貨店順手買的。
「坐好,交給我。」
「你還會chui頭髮?」
「以前我養過狗。」
「……你比喻可以正常一點嗎?」
「沒辦法,我現在懷裡這隻也是小動wu等級。」
她無奈地搖搖頭,但還是乖乖坐著。
陽武用mao巾先幫她壓乾shui,然後一手理開她的長髮,一手握著chui風機,風聲低沉,nuannuan的。
他從後面看她的側臉,睫mao濕濕的,頭髮一層層地飄開,像細緻的黑絲絨。
他的心一瞬間靜得不像自己。
「白嬋。」
「嗯?」
「我以前真的從沒想過,自己會幫一個女人chui頭髮。」
她低頭,聲音像是彈到他額頭上:「……我以前也沒想過會跟一個liu氓睡同張床。」
陽武笑了,將chui風機關掉,靠近她耳邊:「那現在後悔了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轉過shen,主動吻住了他。
那個吻不急不緩,溫柔卻濃得像海shui一樣把人整個包進去。
他一手捧著她的臉,低低地喃著:
「白嬋,從現在開始,不guan外頭怎麼瘋,妳只要看著我。」
「我會讓妳平安活著,也讓妳……好好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