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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桌是个怪人。
整天穿着一套藏蓝se的运动服,tou发不长不短,xiong还平的要命,看起来像个男的。她跑步跑得快,耐力还好,一千米都能甩掉好多男生。虽然姿势很丑,张牙舞爪的,像在空中扑腾。
但她跑起步来的时候脸会变红,跟我女朋友抱她胳膊的时候一样。
我ting喜huan看她脸红的样zi。
一开始我没太在意她。她不是那种很惹yan的类型――恰恰相反,她是那种看一yan你就能忘了她长什么样的类型。后来她开始在我耳边念qing书,我听得津津有味,不是因为上面的nei容,而是因为那种老nainai讲睡前故事的语调。
我想跟她说话,所以叫她别念了。
我给她的豆浆饮料,她yanpi都没眨一xia就戳开了。但我女朋友给她的小纸条,她像个瘾君zi一样xi了半天都不拆开。
我的同桌是个变态。她喜huan女人。
可我明明听到别人叫她“林语骞的女朋友”。我问他们林语骞是谁,他们说一个为了薄荷tiao楼的疯zi。我又问他们林语骞是男的女的。他们说,这不废话吗,都是女朋友了,林语骞肯定是男的啊。
我想不通,林语骞又矮又废wu,她喜huan他啥呢。
我偷看了她的实验笔记之后才明白过来――她和那个叫林语骞的一样,也是个疯zi。
那本全是霉味的烂笔记本上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隐shen、dan糕、nai油、樱桃……我看她就是脑zi坏了,把社会抛弃她的时候当作是自己在隐shen。
不过抛开她那些实验,剩xia的nei容……就有趣多了。
首先是菲菲。菲菲这个名字就占了她前半本笔记。她还给那个叫菲菲的女生画了画像,不得不说她真的画得ting好的,让我在上大学之后见菲菲的第一面就对上了号。中间有几页居然还提到了医务室的W。她没有画W的画像,但是有一页在W这个字母周围画满了玫瑰花。然后就是关于我女朋友的记录,以及文字周围画的各种形状的雪花。
她还给我女朋友写了诗。
什么……「我驮着你,冬天在背上rong化,留xiachun天的湿feng」……
我看得浑shen燥re,连摔到我脸上的re豆浆都能蒸发。
她像条疯狗一样扑上来和我扭打到一起。我把那个烂本zi藏jinmao衣里,几xia就把瘦弱的她摁倒在地上。她不服气地瞪着yan睛,呲牙咧嘴地挣扎,像只被翻过来的甲虫。
她知dao自己现在的脸比她跑了十圈步都要红吗?
自动铅笔扎jin我脖zi左侧的时候我并没有gan觉。我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掐住她的hou咙,看她的脸涨红得像块猪肝。她的koushui和yan泪liu了我一手,脖zi的chu2ganhua得像泥鳅。
我越来越用力,因为如果不努力地撑开和她的距离,我会控制不住地亲上去。
我去医务室包扎伤kou的时候,问W知不知dao她。W一边替我给脖zi缠纱布,一边漠不关心地回答我:
“知dao。她很怪。”
你看,并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我问W是不是有些女生会喜huan女生。这次W的手抖了一xia,过了一会儿,她反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告诉W我的同桌喜huan我的女朋友。
“我想纠正她。”我很真诚地对W说到,“她以前有喜huan的男生,最近可能哪里生病了。”
W的脸se有dian发白。
“哪有那么多病。睡一觉什么都好了。”她敷衍地把我推chu了医务室。
我后来觉得她说的很有dao理。
说不定真的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