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重重抵在自己的心，“这里……”

        泪顺着她的角过脸颊，悬在颌，晶莹无比。

        她重重敲击自己的膛，“这里……好疼。”

        李晋昭眶逐渐湿，他尝试开，“小……”

        “那时候……你也这样疼么？”

        闻言，他的瞳孔猛然骤缩，不明其意的同时却面惊疑，“……什么？”

        可童乐川只在嘴角扯一个苦苦的笑，“当初……你喜…梁叶的时…候，原来也是这种……受…吗？”

        话毕的一瞬间，时空仿佛都静止了，李晋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心底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快要掀起惊涛骇浪，他那句问话立便要脱而——童乐川怎么会知？

        然而她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她甚至自私又疯狂地剥夺了他反应的间歇，颤抖着踮起脚尖便朝他面凑去，落一个始料不及的吻。

        一个毫不犹豫地带着赴死决心般的吻，用那血唇轻轻贴上他的那层温。

        脑混沌间，她突然忆起一年多以前那个的暴雨天自己也曾犯过同样的错误，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当时沉睡的他什么都没发现，而现在……

        童乐川受着这熟悉、绵蜜、又阵痛的吻，只觉像吃了一罐混杂糖果的玻璃渣。

        可即便是疼的，她也愉悦，贪婪地泪动他的唇梢，温柔的力像天边飘渺的云雾一样迷离不清。

        李晋昭大睁着睛，平日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他，此时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行动的能力。

        他只觉心脏传来剧烈的疼痛，像被人从豁开一，缓缓涌淌一阵。

        有人翘开了他唇，温的湿探，带着厚、腥咸的铁锈味……

        世界变得混乱离奇又不真实，他在她那澄澈如同琥珀的瞳孔里看到了属于久远过去的记忆——那是一片银装素裹的雪白与生生不息的烈火……

        有一个穿着红大棉袄的女孩从雪地里爬起来，因为摔倒在地，她的额被石磕得发红，可隔着老远看见他后，她却傻傻地笑起来。

        “叔叔！”

        她蹦跶着朝他挥手，随后快速跑到他边。

        他看见她的底闪烁晶亮的泪光，开尖利又明晃的虎牙，说：“叔叔，红苹果和白山茶花都送给你，祝你圣诞快乐！”

        “送给我？”

        女孩。

        “嗯，你不要嫌弃，我现在没有很多钱，买不了很贵的花束和很好的苹果，但未来等着挣钱了，我一定会买很很的花和很好吃很好吃的苹果给你。”

        他笑了，接过：“谢谢你。”

        “还有，叔叔，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女孩拉着他的衣角，咬咬嘴唇。

        “嗯？”

        “你真的很好很好，那个阿姨现在也许只是还没有发现你的好而已，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发现并且接纳你的。”

        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或者，要是她一直都不肯接受你，那你就等我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