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nuan屋

俗话说得好,搞人一时shuang,清理火葬场。
好吧,俗话并不是这样,只是事实是如此。
饶是李成风这样早就习惯并且熟练家务的人,在折腾后把人和家都恢复原样也是花了不少时间。
午饭到了xia午两dian才好,幸好文夜卉累得够呛,直接昏睡过去,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是李成风连哄带抱才把人nong起来,勉qiang吃了小半碗就又要回去睡觉。
天像是漏了一样,阴沉沉的,雨xia个没停。
噼里啪啦的雨声里,李成风支着tou,侧躺在床上看了文夜卉好一会儿,手忍不住去撩她散xia来的发,又捻一缕贴在鼻xia轻轻嗅闻。
闻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不够似的,直接凑到她颈间贪婪呼xi,沉醉在薰衣草的香味里。
文夜卉yan没睁,但皱紧眉tou,声音低哑han糊,疲惫又无力:“别搞我……”
李成风一声笑,气都pen洒到文夜卉脖zi上,气得她胳膊酸重也要抬起来扯这恼人的大狗的tou发:“哎呀~我要睡觉~”
Z市的人说话自带腔调,尾音上扬,加上tou昏脑胀的迷糊,混着被吵恼的怨念不耐,鼻音黏连的字句像是jiao嗔。
李成风被扯了tou发却还是乐呵,任文夜卉把自己刚盘的长发又扯散,顺hua似锦缎的发散开,一些轻飘飘落到文夜卉shen上,yang丝丝的。
“你睡你的啊,你难dao还睡不着?”
黏人的狗没被揪疼,还在她颈侧、耳边蹭来蹭去,文夜卉不堪其扰,睁开略显红zhong的双yan,满脸怨气。
“有时候真的很想nong死你,再发chun就带你去zuo绝育哈。”
耳鬓厮磨的人忽然僵住,抬起tou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嫌弃的文夜卉:“你真是个毒妇,怎么能说得chu这么恶毒的话?我是你男人!”
质问得到的是不轻不重的一耳光。
“再说这么土鳖的话chou死你丫的。”
李成风自觉尊严受辱,又舍不得再在文夜卉shen上落手板zi,只能哼哼唧唧地委屈一阵,终于一气之xia从床上翻shenxia去,跑到客厅练功,遂了文夜卉的愿。
屋外风雨潇潇,屋nei灯火rongrong。
有人仙风玉骨,手中无剑心自有,掌风舞衣袂;有人倦懒似猫,任尔风啸梦不醒,落雨混小鼾。
时光悠悠过,好似一切都在平静与平凡里慢xia来,从人生里潺潺溜走。
带走了什么,又留xia了什么。
文夜卉终于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xia来,长久不散的乌云让天黑得很早,不过晚上六dian过,就已经到了无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
文夜卉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查看编辑的回复,很不幸,对方并没有接受她看起来有理有据的狡辩,jian持要她an照要求修改。
她烦躁地an灭了手机屏,李成风这时候敲敲门走了jin来,那“笃笃”的响动仿佛只是为了xi引她的目光。
文夜卉坐起shen,叹chukou浊气:“不想吃。”
“多少吃dian,中午也没吃多少。”李成风坐到床边,抓起文夜卉的手把玩。
粉红的甲床,只有拇指有个明显的月牙儿,游离线外的指甲nen白,颜se像是削好的荸荠,长度至少得有两毫米。
好长……
李成风看着这白se的指甲不由得在nei心慨叹,想起昨晚说过要给文夜卉剪指甲的话,想趁记得就给她全剪了,却遗憾不是时候。
他侧目瞄了一yan文夜卉的表qing,眉心微蹙、嘴角向xia,没有回话的打算,显然是不大开心的样zi。
dao长不知dao有人要悲惨地改稿,自然而然想到过火的huanai。
李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