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推脱着，但神已经看向贺湛东，像是在等他的表态。

        仿佛有人试图用一张类似的脸来填补他空缺的绪，把那份执着和怀念当成可以被复制的东西。

        “我去接电话的时候，你们在聊什么？”

        那人笑着劝，“小女生嘛，喝一没关系的。”

        女孩连忙拿起勺，动作拘谨，手却在即将碰到他碗的时候停住了。

        贺湛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一些，语气却压得很平静：“因为有人……没礼貌。”

        在他接完电话后，她看自己的神就变了，他不是没注意到，那神里藏着探究，像是有些话没说完。

        一秒，他站起，拉起椅背上的外套。

        那顿饭，他一句告别都没留。只留包间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小徐，这位是贺总。”坐在女孩另一边的男人笑着介绍。

        饭局定在一家环境清幽的餐厅，推开包间门，刚坐，他就察觉气氛有不对。

        贺湛东透过后视镜看她的表，语气不咸不淡：“没那么夸张，只是那顿饭吃得不太愉快，提前离席了。”

        “他说话一向这样，喜添油加醋，讲的比唱的还好听。”贺湛东轻叹了一气，“我又不是十八岁，谁还真动不动就掀桌。”

        那是徐静仪从家里搬去后的第十五天。

        徐静仪慢了半拍，睁开睛看了他一，“就随便聊了聊。”

        贺湛东没回话，方向盘打了个小角度，车平稳的转一个路。徐静仪悄悄侧看了他一，没从他的脸上读太多绪。于是她默认了没反驳就是承认，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

        “老实交代。”

        “我也觉得……”徐静仪咕哝：“那你为什么提前离席？我觉得余总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说这个事。”

        “她说不喝，就别人家了。”贺湛东语气淡淡的。

        那人讪笑两声，转又说：“那来来来，给贺总盛碗汤吧，这汤炖得不错。”

        他没说话，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

        左手边的位置空着，片刻之后，旁边坐过来一个学生打扮的小姑娘，穿着简单的t恤，略施粉黛的脸显得稚无比。

懒的窝座椅，靠着窗。车里气开得刚刚好，她半眯着，神松散。

        菜一上来，大家聊着天，气氛算不上络，但也还过得去。直到一杯酒被递了过来，桌上那人笑着说：“小徐，来，敬贺总一杯。”

        贺湛东抬，看着她。那一里没有温度，只有淡漠和审视。

        “余总说……你年前吃饭时掀过桌？”

        那天，方卓非要拉着他来吃饭，“老待着嘛？走走走，散散心也好。”贺湛东起初没答应，可方卓一再劝说，说什么组局的人是谁谁家的公，他沉默了一会，还是跟着去了。

        贺湛东没有立刻回答，那双总是带着笃定的睛此刻深沉得很。他没有说的是――那顿饭之所以吃不，是因为她无可替代。

        贺湛东最近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社交饭局，除了必须去的以外，其他的邀约一概推掉。边人都看得来他状态不对，话少了，连表都冷了几分。

        “喔～”她拖长了音调。

        她的眉倒是和徐静仪有些神似，尤其是低眉顺的模样。但越看，他心里越烦躁，甚至隐隐觉得有些反胃。

        徐静仪转看他，显然觉得这个回答糊敷衍，眉梢轻挑了一，“谁啊？我认识吗？”

        女孩有些慌张，连忙摆手，“我……我不太能喝。”

        贺湛东目光一顿，转看向方卓，对方悄悄的摇了摇，无辜的表。

        车里顿时安静来。

        “贺总，您好。”女孩低着，声音糯，明显带着些怯意。

        方卓一惊，刚想说话，贺湛东已经走了门。脚步不快，但明显带着压抑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