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因为吃了药，元满睡得很熟，封疆摸了摸她的脸颊，她毫无察觉，呼依旧平稳。

        “好的。”

        封疆走到床边，看着元满弓着缩成一团睡在床角，只一个脑袋。这是极度缺乏安全的睡姿，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

        他抬手对着监控挥了挥，不一会原本亮着红灯的监控就全熄灭了。

封疆坐在书桌前，听完汇报后他沉默了很久，手中的钢笔将纸张印透他才回过神。

        今夜的月很好，封疆洗完澡，穿着睡衣熟门熟路地朝主卧走去。推开房门，他熟练的对监控抬了抬手，不到三秒钟，所有的监控都熄了灯。

        他走到床柜边上，翻了一元满今天看的书，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

        “今晚有乖乖吃饭，很乖。”封疆摸着她的脸颊夸到，虽然睡着的人本听不见，可是他还是很真心地夸奖了她。

        亲吻落在了额上，封疆有意停留了一会，元满上的气味让他的心变得柔，他抬起深深地看着熟睡中的人。

        第五天。

        “慢慢来吧。”

        第六天。

        第四天

        第二天。

        “真从无坦途……”封疆对着灯光眯起睛低声念了一被元满标注的译文。

        吃的不多，但是没有再吐了。龚医生说不用再喝粥，可以吃正常的饭菜。睡前会坐在榻上看一会书，十半之前就自己乖乖上床睡觉了。晚上睡得很沉，呕吐让她的嗓受伤了，能听见她咙里不舒服的嘤咛。

        晚餐她自己的话梅猪蹄和鸡茸扇贝，吃了很多，猪蹄的酱汁得满嘴都是，像只花猫。吃完坐在桌边上手指的样好可，九多又吃了一碗杨枝甘。这个粤式糖师傅请得很好，手艺很棒，元满很喜，给他涨工资。临睡前坐在地毯上拼拼图，梵的星空，看着都花，她很耐心，拼了半个小时，一直到特护喂她吃完睡前的药，她才乖乖爬上床睡觉。

        陪护就要退去，却又被封疆喊住。

        只要元满留在他边，那他们就会有很多时间来磨合，来习惯。

        晚餐吃完了一整只炖鹌鹑，乖乖地把汤也喝掉了。睡前两个小时吃了半颗甜瓜，还有一些，照例看了会书，是《小王》。枕面偷偷藏了一个果冻，应该是照顾她的陪护给她的，荔枝味。

        小半碗米饭吃得很艰难，不过很乖，虽然动作慢，但是都吃光了，还多吃了小半条多宝鱼。她不喜喝粉，更喜喝鲜。喜抱着枕睡觉，弓着把自己团成球，这样对颈椎不好。

        她的字迹看着隽秀，

        “知了。”他盖上钢笔，朝汇报的人挥挥手。

        今夜无月，庭院里昏黄的石灯缀着小路。封疆单手撑着栏杆，尼古丁的苦涩让他的大脑变得清醒起来，事已至此，无论如何回望都难以修补，两个人的关系不能像泥塑一样，发现错误就推倒重塑，他只能继续向前，他只要元满健康的活着。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墙角的小夜灯亮着，封疆看见了床上那团鼓起的被。

        “以后，让厨房不要再芦笋了。”

        想明白的封疆灭了手中的烟，在夜风中散了散烟味后走房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夜岑寂，封疆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他坐起走到台烟。

        午睡醒来后主动要了一份心，她想吃心盘挞，心师傅不会，她很乖巧贴心地选了师傅会的心。立加急让人去再请一个手艺好，花样多的师傅。睡觉有些打鼾，问了龚医生说是安眠药的副作用，没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