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上都是伤。听人说，恩人还是义阳国王之时，不少略地。”

        闪电不那么频繁，天还阴，无光的室让晏待时记起沙丘，记起很多过往。

        怕文鸢多想，他避谈：“少年事而已。”

        “那么，恩人少年时，也有过类似我的城土？”

        霹雳照亮晚馆。地上一滩暗红，一滩浅白。乘石像的两人面对面。

        发问的人，正在凝视她的所有。

        如果外人看见她的神，会说她是世上最邪戾者的女儿。

        晏待时端起她的脸：“我从没有别的人，与女好，也只是与你。”

        文鸢才慌张：“恩人，我，我不是怀疑你。你，是否有人，绝不是我能涉的。”她尽力表达，最后掐住晏待时的脖，松气说好，又汗颜：“刚才那样，像妒妇吗。”

        晏待时附在她耳边。

        文鸢以为自己被燎烧。

        “像我的主人。”他说。

        她心疼，钻到他怀里，大胆地问，是否只有她，真的只有她，得到“是”的回复，就抹睛，委屈地想：恩人，你如果回答‘不是’，该有多好。

        她开始觉得自己被使役，不是他的主人，反而成了他的隶：“恩人，我愿意和你回义阳，之后不会分别，长久在一起。”

        晏待时愣一：“文鸢，我将这句当成信言。”他咬破她手，饮她的血，同时要她饮他的。文鸢照了，在雷声里吞咽恩人的血，余光看雨。飘摇的雨，遮住景，拟很多人影，一起听两人的誓言。

        之后几天，晏待时早晚归，带回消炎的药，看着文鸢用，夜里陪伴她睡，无论她如何主动，也不碰她。文鸢知他去省中见息再，又在谈事，十分不安：“恩人，你与他说了什么，他是否要你付什么？”她伏在晏待时边，猫伏在她边，一说起省中人，她绷紧，吓走了猫。

        “没什么，”见文鸢里有哀，晏待时宽她，“我要带你走，在这之前，必须结束与他的交集。西北诸为他付了许多，他虽然专断，却重实事，不会不顾利益，与我们毁约。文鸢，已经没有要你忧心的事。你不必见他，在这里等待，和我回家。”

        文鸢还是忧心。晏待时午后回来，她便在他周围，傍晚要牵他的手，夜要翻到他上，很快就疲惫，终于在中伏天的清晨睡过去，晏待时换衣要走，她睁不开，抓他的手：“恩人，什么时候结束。”

        晏待时吻她：“休息吧。”

        晚馆清凉，文鸢过午才醒。城鸣蝉，槭槭的花树响。她朦胧睡，到看，仿佛现在才有知觉，从离开楚国到现在，经过一整季。

        猫绕着她走。文鸢觉得可：“猫。”她去摸，不料猫忽然弓背。

        脚步声近，文鸢起初以为是晏待时：“恩人回来了。”

        但她很快清醒：从省中到灵飞，最近的直通往西阙堪忧，而这人大步星，从北阙飞来。